“傅姐姐曾经的那个朋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半阖着双眼,花夜语用力抓着酒杯,企图掩盖自己的颤抖。
“她于我来说,的确很重要。说起来,你们两个倒也有一些相似点。只是她不若你这般冷静,心里想什么都喜欢直接说出来,也包括一些奇怪的话。曾经我分明是讨厌那样的,可现在却是想听都听不到了。”
傅白芷说着,悲从中来,酒也喝的越多,见花夜语始终没动几口,她干脆把对方的酒也拿了过来,痛痛快快的喝了个够。
“能够被你这般记挂,她应该满足了。”显然,傅白芷给出的答案是花夜语乐意听到的,她看了眼身边已经有几分醉意的人,忍不住勾起嘴角。若说之前还有迷茫和犹豫,到了此刻,花夜语已经下定决心。她不会让傅白芷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永远。
那个花夜语已经死了苍穹山下,而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便是冥绝宫的宫主,杀人不眨眼的邪教魔头,所有正派人士恨不得杀之后快的祸患。她和傅白芷的道路在六年前便分了叉,傅白芷还有更远的路要走,就像那晚沐浴在灯光下的她一样,拥有太多自己难以企及的可能。
而她属于冥绝宫,属于无底的深渊。
“阿九姑娘,你一定在骗我对不对?你一定是个大美女,搞什么神秘还不摘面具啊。我是女的,你也是女的,我又不会看你好看就强了你。”两壶酒下肚,傅白芷喝的神志不清,连带着说话也放肆起来。听她这么说,花夜语笑着,抬手拥住她。
“阿芷,我倒不是担心你强了我,只是你现下这般诱人,我看到你便想吻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你想亲就说啊,又不是没亲过。”傅白芷喝醉之后的酒品并不好,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她向前挪了几分,便仗着力气大把花夜语压在身下。
两个人四目相对,傅白芷歪了歪头,似是在犹豫什么,花夜语却主动抬手勾住她的脖子,轻轻吻住她。唇瓣的柔软芳香令人着迷,傅白芷轻哼一声,横冲直撞的舔舐着花夜语的唇舌,完全不给对方半点喘息的机会,过分的双手亦是不老实的在花夜语身上摸来摸去,甚至将她的红裙拉扯开,把手探入其中,在小腹上反复揉动。
“阿芷…你这般对我,我该如何是好。分明已经让自己忘了你,可被你亲吻,还是让我觉得全身燥热,想你给我更多。”花夜语轻声说着,而傅白芷却全然未觉的啃着她的脖颈,不分轻重的落下红痕烙印。过了许久,感到怀中人没了动静,花夜语看了眼自己凌乱的衣衫,她宠溺的笑着,把趴在自己身上睡着的傅白芷抱起来,抬手将脸上的面具彻底除去。
月光适时的照过来,将那张毫无遮蔽的脸照的越发清晰。白皙如瓷的肌肤莹莹发亮,细长的柳眉,狭长的凤眸。那双黑眸明亮如初,像是璀璨珍贵的黑宝石,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平时的冷静自持已然不在,取代而至的则是道不尽的温柔。
风撩起花夜语披散的暗色长发,使其凌乱的在空中飞舞,将她美好的侧脸显得更加不真实。她安静的看着傅白芷,摇着头笑了出来。那笑容浅却动人,如同百花绽放的最璀璨一刻,妖娆温柔,绝色倾城,背后却又隐藏着凋零。看了许久,花夜语不舍的俯下身,在傅白芷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这个吻轻得极致,小心翼翼到连风都停了下来,生怕打扰到此刻的美景。
“你说的要求,我从不会拒绝。可现下我摘了这面具,你反倒不看,那便怪不得我了。”花夜语笑着说完,抬手摸着傅白芷腰间那块她无比熟悉的玉佩,微微转过头。与此同时,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滑落,滴在房梁上,发出啪嗒啪嗒的脆响。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快速落在一旁,焦虑的把花夜语抱起来。
“宫主,你这是何苦,你的身体…”
“暗影,明日启程去苍穹门,陆恒已经多活了数余日,尽快将她除掉。还有,若傅白芷要进冥绝宫,任何人不得出手伤她。”
“宫主,先别说这些,柳谷主已经把东西送来了,属下先带你回宫…”被叫做暗影的人说着,拿起花夜语丢下的面具便要走,却被花夜语制止。
“这面具…就留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