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不孝女!”高杰的遗孀邢氏对着赵可清就是一巴掌。原来邢氏从庙里烧香回来,得知此事,不禁恼怒异常,立即叫来赵可清和赵训,叫他们跪在高杰的灵
位前。
“娘,孩儿自从来府上这么多年,您都没打过我?您今天——”赵可清捂着脸庞委屈道。
“我不是你的娘亲!我没有你这样不知善恶,黑白不分的女儿!”邢氏老泪纵横道。
“娘,您息怒!姐姐就是有千般的不是,您别气坏了身子!”赵训跪在地上哀求道。
“训儿啊,你可知你姐姐犯了大错,搞不好我们高,赵两家从此就要灭门啊!”邢氏痛哭道。
“娘,事情是我做的,孩儿一人承担即可!绝不牵连娘和弟弟!”
赵可清倔强道。“你还嘴硬!”邢氏高声喝道“你想的倒是轻松,刺杀摄政王的罪名岂是这般容易过关的。你可知他如今是大明的主宰者,就是皇上也对他毕恭毕敬。你不想你自
己和我,想想你的弟弟,他的大好前程就要毁于一旦,你对得起你死去的亲生母亲和你义父吗?”
“可是娘,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孩儿不得不报啊!”赵可清哭诉道。“糊涂!”邢氏道“当年训儿尚幼,可是你却应该明白,你亲生父亲做的事情。他贪污军饷,本也不是什么大罪,又是先帝跟前的红人,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万
不该脑子发热拒捕对抗太子和王爷。这不是谋反是什么?”邢氏喘口气继续道“还有你们姐弟俩,当年你父拒捕被杀,你母亲羞愤自尽。按照大明律法,你要被充作官妓,你弟弟要被充作官奴,你想想是谁发了慈悲心救了
你俩?”
“那是义父向先帝求情,救下我们姐弟,义父和义母的恩情,训儿和姐姐永生难忘!”赵训插话道。
邢氏抚摸着赵训的头感叹道“训儿,你是个好孩子,是个知书明理的人,你起来吧!”说完扶起了赵训。“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赵训站起身扶邢氏坐下。“当年你义父不过是一个总兵,念你们孤苦伶仃,上书先帝恳求从轻发落你们姐弟。可是先帝会给
你义父这个面子吗?你义父又不是先帝的宠臣!”邢氏继续说道。
“那为何我和姐姐会得到朝廷的赦免?跟了您和义父?”赵训不解道。“痴儿啊,后来我和你义父才得知,摄政王殿下当年还是永明郡王的时候上书给先帝,说你父罪不及妻儿,况且你母亲已经自尽。两个孩儿无依无靠,充作官妓和官奴实在有违人道,恳请先帝赦免你们俩啊!先帝这才应允了你义父的请求,把你们接了过啦!”邢氏解释道,然后气愤地指着赵可清道“你说你是不是不分善恶
,黑白不分,犯了大错!没有摄政王当日之情,你和训儿还有今日?”
赵可清也是第一次听说,不禁惊愕地问道“娘,您说的可是实情?当年真是摄政王求的情?”
邢氏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信!我来问你,当年你义父去潼关和鞑子大站,是不是就回来一个老人家?后来等他伤好了,是不是又送走了?”
“是,孩儿记得!当年娘和父亲对那老者悉心照顾,而且还挺保密的,不让外人知晓!”赵训答道。“今天娘不妨告诉你们实情,那名被你们义父就回来的老者乃是当年的陕甘总督孙传庭大人,后来他养好伤,被你们义父交给了摄政王殿下。你们好好想想,为什
么你们的义父敢把孙大人交给摄政王?没有当年的这段恩情,你们义父敢这么做吗?”邢氏问道。
“是啊!义父在官场素来谨慎,他如果一旦相信一个人,便毫无保留!”赵训点头道。邢氏欣慰道“还是训儿懂得你义父。”然后叹息道“这也是你义父后来惹上杀身之祸的短处,他在徐州就是太相信他的部下许定国,要不然也不会———”说道此
处,邢氏好一番感伤。
邢氏稳定下心神,擦擦眼角的泪道“不过摄政王终究为你们的义父报了仇,派人刺杀了许定国那个恶贼!”
“什么?娘,义父的仇也是摄政王给报的?”赵可清惊讶道。“唉—很多事,娘原本不想告诉你们知道,可是今日你犯了大错,娘不得不和盘托出了!”邢氏回想道“许定国被刺杀后没多久,我当时还不知道许定国已死,有
一日晚上,一个黑衣人托门房带来一句话‘许定国已死,兴平伯可以安息了!’当时,娘就知道当时天下,除了摄政王的手段,没有人会杀死许定国!”
“娘!孩儿知错了,孩儿就算万死也洗脱不了犯下的罪孽!”赵可清如梦初醒,悔恨交加道。“孩子,你起来吧!”邢氏说道,“这些年,我和你义父把你和训儿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女,可是没想到今日你缺犯下滔天大罪,幸好摄政王安然无恙,要是摄政王
殿下有个好歹,你就是天下的罪人!”
“娘!摄政王殿下今日不是没追究姐姐的过错吗?”赵训嗫嚅道。“傻孩子!”邢氏嗔道“依为娘看来,摄政王今日没追究你姐姐的罪孽,一是看在你义父的面上,二来是因为他身体无恙,再说世人都说殿下仁慈,不想坏了他的名声。可是他在马背上征战多年,俗话说‘慈不掌兵’,他的仁慈是对大明的大臣和百姓,可是对待敌人,你有看过他仁慈过吗?尤其是想杀他的人。想当年,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