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福临,双腿夹紧马腹!别把缰绳拉的太紧,慢慢向前!”周仁远正在草原上教福临骑马。边上满蒙的百姓和大明的士兵看着这一幕情景,一开始还很惊讶,
不过接下来几日他们也都习以为常了。
福临骑在马上兴奋地高呼道“义父,马在向前走呢!我会骑了!”
周仁远鼓励道“这只是刚开始,等你习惯后,就可以让马儿加速,最后练到狂奔如飞而掌控自如,那才能算的上真正会骑了!”福临点点头跳下马,头上全是汗。周仁远走上前帮他擦了擦汗,福临突然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温暖,他一时没有想明白,怎么会对自己的义父产生了一种依恋的
感觉。
周仁远等福临休息了一会儿说道“福临,你可以骑着马慢慢地回你的帐篷了,也让你母亲看看你这几日训练的成绩!”
“好勒!”福临高兴地骑上马背,在几名满族侍卫的护送下朝自己的帐篷骑去。
周仁远回到大帐,正在洗脸,突然听到帐外有嚎啕大哭的声音朝自己的大帐靠近。“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周仁远一皱眉头,吩咐熊天赐道。
熊天赐出去没多久就引着外面痛哭的吉日格勒进来,吉日格勒一看见周仁远便“噗通”跪倒在地大哭道“殿下,求您做主,我们家王爷被人谋害了!”
“什么?”周仁远手里的脸盆“哐啷”一声掉在地上,他愤怒地踢开脸盆,高声问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谋害了你家阿布奈王爷?可抓住凶手了?”吉日格勒哭诉道“上午我家王爷自离开您的军营,带着几名随从去巡视我们察哈尔逃难过来牧民的安置地,谁知—谁知在半路被一伙人埋伏持刀被杀,只剩下一
名随从受伤逃离向我报信。呜呜———”
“那伙人在哪里?待本王抓住他们非得把他们碎尸万段!”周仁远恨声道。“听侥幸逃生回来的随从说那些人都穿着我蒙古装束,蒙着面,谋害了我家王爷后便不知去向了!”吉日格勒双目红肿道,然后咬牙切齿道“肯定是赛桑那个老王
八蛋派人刺杀我们王爷的,一看我家王爷和殿下走的这么近,怕自己的势力被我家王爷取代这才动了杀机!”
“天赐!集合卫队,去赛桑的营帐!”周仁远命令道,然后拎着青龙大刀就向帐外走去,吉日格勒赶紧跑步跟了上去。周仁远带着卫队骑马赶到赛桑大帐,只听帐篷里传来妇女儿童的哭喊声和男人们的争吵声。他便带领卫队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大帐,门外的守卫一看他这架势,也
不敢阻拦,只敢在外围纷纷按住刀柄戒备。
周仁远进了大帐,看见一个蒙古贵妇带着两耳蒙古男童不停哭泣。周围聚集着蒙古其余六部的首领不断争吵,赛桑脸色铁青地坐在毛毡上喘着粗气。
他一看到周仁远带人闯了进来,苦笑道“难道殿下也认为是我派人杀了阿布奈?带人来取我的性命的?”
边上哭泣的蒙古贵妇一听拉着两孩子跪在周仁远的跟前哭道“殿下,我家王爷死的冤啊,请殿下为我家王爷做主啊!呜呜———”
“你就是阿布奈的可墩?请快快起身!”这时的周仁远已经忍住了火气,他觉得阿布奈之死没有那么简单,温声对阿布奈的遗孀说道。阿布奈的遗孀起身后,周仁远对其余的蒙古首领喝道“都别吵了!事情没有弄清楚前别乱了阵脚!”众首领听了都闭上了嘴巴,平日里和阿布奈交好的额森和巴布
达怒视着帮赛桑说话的固真和其余两位首领。
“殿下!众位首领,阿布奈王爷真的不是我派人刺杀的!”赛桑说道。
“就是!我父王怎么会刺杀阿布奈王爷?大敌当前,我们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吴克善帮腔道。
“你们还不是看阿布奈和殿下太亲近,想杀掉这个威胁你们地位的人!”额森忍不住反驳道。“就算阿布奈王爷活着,凭他怎么可以撼动我父王在蒙古的地位?就算大明的摄政王有心扶持,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帐外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妾身
说的可对,摄政王殿下?”然后一个婀娜的身影进入了大帐。
“太后———哦不太妃!”漠南蒙古等忠于赛桑的首领们起身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