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仁远摇头都“我准备派福临去!”
“你疯啦!福临还是个孩子,怎么可以万里迢迢去黑龙江?”布尔布泰惊恐道。“福临自然由大军护送去,再说李岩和他的夫人红娘子一向宽厚待人,他们会好生照顾福临的。我不让福临去大明当人质,你应该感到感激才是!”周仁远冷冷道
。
“那我要随福临一起去!”布尔布泰思虑一会儿说道。
“不行!你必须留在这里!”周仁远指了指帐外。
“为什么?福临此去万里迢迢,我怎么放心得下?”布尔布泰有些凄苦道。“为什么?你心里很清楚!”周仁远嘲讽道“有些事不需要我点明吧。”然后继续抛出诱饵说道“如果福临能够招抚黑龙江附近的部落,我可以考虑将来让你们满族
自治!”
“什么自治?”布尔布泰不明白道。“自治的意思就是让福临自己治理你们满族的百姓,说白了福临还是满族百姓的首领,就是没有军队和外交权利,这两项必须听我大明朝廷的安排!懂吗?”周仁
远解释道。
“真的?”布尔布泰惊喜道“福临还是我满族百姓的首领?”“是的!”周仁远点头道“这是我能给你们最大的恩惠了,至于能不能实现,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布尔布泰,说句实话,我对你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千万不要
再次让本王失望!”
布尔布泰有些愧色,娇躯贴上周仁远腻声道“你要让我怎么感谢你呢?”
周仁远站起身,躲开了布尔布泰诱人的躯体,笑道“感谢我的最好方法就是你替我安稳住满蒙的首领,尤其是你的父亲赛桑!”
布尔布泰白了他一眼道“没胆子的家伙!知道啦———”说完扭扭屁股出了营帐。其实布尔布泰确实风情十足,是个不多见的风华绝代的美貌少妇他其实完全就坡下驴,和布尔布泰来个春风一度。但是他忍住了,因为他知道布尔布泰确实是个十分有心机的女子,这是他来到大明后碰到的第一个厉害的女人。他心里十分忌惮布尔布泰,一是她在满蒙中的影响力,使得他不敢轻易下杀手,坏了他的统一
大业。二来,他想汉化福临,让他成为一个仰慕汉家文化的满族领袖,如果杀了布尔布泰,就不能达到这个目的。
所以他必须把福临和布尔布泰分开,把布尔布泰留在自己身边,压制住她的野心才是上策。过了几日,郑成功的运粮队出了大同来到了科尔沁。周仁远在自己的营帐内欢迎郑成功的到来。本来军中不准饮酒,但是周仁远为郑成功破了例,还特地叫来李
定国,沈铁山和罗斯特。罗斯特自从来到草原后,一直未曾出过军营,整日里研究着怎么摆放火炮阵型,倒不是他兢兢业业,因为他看到到处是蒙古人,吓的不敢出营。他们欧洲人被成
吉思汗和阿提拉吓怕了,当年成吉思汗带领大军一直打到了多瑙河,还带去了闻风丧胆的“黑死病”,一场瘟疫使得整个欧洲没了三分之一的人口。而阿提拉被欧洲人称为“上帝之鞭”,打的欧洲各国军队狼奔豕突,认为阿提拉是上帝派来惩罚他们的。所以虽然过去了数百年,欧洲人的心里还留着昔日的阴影
。
众人酒过三巡,都有些醉意。李定国趁着酒意问道“成功,你这次来不去看看你的父亲?”
郑成功一愣,旋即沉默不语。周仁远说道“定国兄,这是成功弟的家事,我们就不必插手了!”
李定国却说道“自古孝字当头,成功老弟,不是当哥哥的说你。虽然你父亲犯有大错,但是如今你身居高位,过去的事情也该放下了,能原谅就原谅吧!”
郑成功听了一摔酒杯道“安南王,这是本王的私事,不牢您费心!”说完对周仁远抱拳道“王兄,小弟喝多了,先告退了!”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怎么?殿下,难道末将刚才说错了吗?”李定国问道。
周仁远苦笑道“你啊你,都说你打起仗来谋略出众,怎么在这样的事情上就犯糊涂?家家一本难念的经,你就别瞎操心了!”郑成功回到帐篷,眼睛盯着烛火怔怔出神。想起当年父亲郑芝龙对自己的疼爱和悉心栽培,又想起因为自己父亲的投敌造成了母亲的死亡,心里五味杂陈,说不
清到底是伤感还是恨意。两日后,朱由崧等人已经准备好了行李,左七卫门也和郑芝龙洒泪挥别。一行人出发后,郑芝龙的帐篷前,郑成功跪在外面对着帐篷磕了三个头,摸了一把眼泪
小声道“父亲保重!”然后骑马飞驰而去!帐篷里郑芝龙看着帐外磕头的身影,浑身哆嗦,老泪纵横,呜咽着不让自己的哭出声来。等郑成功骑马飞奔而去的时候,郑芝龙冲出去看着郑成功飞驰而去的身影大哭道“森儿———我的森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