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暗自骂了一番之后,他忽然自言自语道:“格老子的,老子还是继续给汽车内胎打气吧。他娘的,没想到打满一个汽车内胎的气这么费劲的?早晓得的话,老子就不答应于静她们那帮龟婆娘带她们逃出江渔村的了?老子想了又想的,老子费尽心思,冒着危险,带着她们逃出,然后是她们解脱了,老子还得痛苦着的?真出了这江渔村,到了城里,老子还不晓得能不能生存下来的呢?老子在这村里混还行,但是出了村,未必就能混出个人样来的?”
他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在床沿处蹲下了身,打算钻进床底下去,将汽车的内胎和单车的打气筒给拿出来,继续打气。
可是就在他钻进床底下,刚伸手摸着单车的打气筒,忽然,门又被啪啪啪的拍响了,惊得他赶忙松手撒开了单车的打气筒,然后退身出了床底下,冲门问了句:“哪个?”
“我。你兰梅婶。”赵广庆的女人兰梅在门外回声道。
听是兰梅婶,周青烦感的皱了皱眉头,暗自骂道,他娘西皮的,今晚这是咋子的啦?是不是她们这些龟婆娘的发浪的日子啊?就像猫一样,春期到了的啊?
一边暗自骂道,一边站起身,然后弯腰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完了之后,他便转身朝门走来了,扒开门闩,拽开木门。
赵广庆的女人兰梅伫立在门口,上身穿着一件薄白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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