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唐诗诗第一次进B市的军区,她坐在沈赫的车里,招摇而过,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科研大楼后面的宿舍。
因为沈赫早就安排好了,一下车就有专门的人接应,所以,唐诗诗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特别的注意。
沈赫,在这里不仅有单独的住处,而且住的地方还是一个小套三的房子。沈赫领着唐诗诗参观了一下他的住处,主卧室是朝阳的,还有一个卧室跟一个书房,侧卧室是在阴面的,唐诗诗倒是觉得很好,一南一北的卧室,倒是避免了跟沈赫一墙之隔的尴尬。
“诗诗,我收拾下,你住在这里。”沈赫指了指主卧室。
唐诗诗听了沈赫的话,一双眸子,充满防备的看着沈赫。
沈赫虽然知道唐诗诗这阶段情绪会比较偏激,但是看到唐诗诗这样看着自己,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不过想到他跟唐诗诗这段日子都会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可以朝夕相处,沈赫心里又雀跃了起来,充满期待。
“你住这里,我住侧卧。”沈赫像是没有看到唐诗诗的防备一样,云淡风轻的说着。
唐诗诗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看着沈赫说:“我睡侧卧就可以。”主卧是沈赫的,她怎么好喧宾夺主。
“听我安排,主卧要舒服些!”沈赫独自做了决定,难得的态度强硬,唐诗诗也就没再反对。主卧是靠着书房的,倒是对唐诗诗有利些。
有勤务兵进来,将唐诗诗的东西都送到了主卧,然后又将买的菜什么的都放到了冰箱里。
“将我的东西都移到侧卧去。”沈赫对着那个勤务兵吩咐。
沈赫的话,让那个勤务兵明显的一愣,他并不认识唐诗诗,原本还以为唐诗诗是沈赫的女人,来陪着沈赫的,所以刚刚他问都没问,就直接将东西都送到了主卧室去,谁知道,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这么回事。
“是!”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勤务兵收起自己脸上的诧异,将沈赫的东西都收拾到了侧卧去,然后摆放整齐。
好在,沈赫在这里的东西也不多,就是几套衣服和洗漱用品,收拾起来也不费劲。
看到勤务兵收拾洗漱用的时候,沈赫才想起还没有给唐诗诗准备洗漱用品,然后打电话吩咐人立刻去操办,又叮嘱那人再买几套女装回来,这次沈赫没有报上唐诗诗的三围,显然,与他通电话的跟上次的是同一个人。
“诗诗,你随便逛逛,我去书房处理下公务。”忙完这一切,沈赫跟唐诗诗打了个招呼,就去了书房。
唐诗诗看了眼收拾完房间就去厨房忙活的勤务兵,径自回到自己房间里,站在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沈赫住的是科研大楼后面的宿舍楼,在第二排,第一单元,三楼,四周都是建筑物,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除了下面有站岗的士兵外,几乎看不出来与其他的居民楼有什么区别。
刚刚沈赫领她进来的时候,带她看了主卧,侧卧,厨房,卫生间,但是却在路过书房的时候,顺手一指,并没有让自己参观。
或许,她想要的东西,就在书房里?
唐诗诗手里把玩着一粒灰色的小豆子,眉目淡淡。
这颗小豆子,是昨天她“逃离”皇朝的时候,凌睿给她的追踪器,窃听器,虽然小了点,但是功能强悍,唐诗诗想起自己临走前,凌睿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带好这个东西,跟个老妈子似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诗诗,饿了吧?我们吃饭吧。”沈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对着唐诗诗喊道。
唐诗诗脸上的笑容一僵,转过身,看着沈赫,点点头,跟着沈赫去了餐厅。
“勤务兵已经回去了。”沈赫看着唐诗诗朝着厨房看了两眼,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忍不住轻笑着说。
唐诗诗沉默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一双眼睛诧异的睁大了。这味道,正宗的江西菜!
“味道不错吧?黑子是地道的江西人,做的一手好菜。”沈赫自然没有错过唐诗诗脸上的神色,一脸自得。
“嗯。”唐诗诗点点头,没想到沈赫这么会享受,即便是住在这里,也没有丝毫的苛责自己,这倒是跟某个人有些像!不过都是些“纨绔”子弟的通病!
“诗诗,这些日子,你住在这里,想去哪里,跟我说一声,我带你去。没事的话,尽量不要出去乱跑,你知道的,这里不比别处,来我这里的人,都是可信的人。”沈赫对着唐诗诗叮嘱。
“我哪里也不想去。”唐诗诗神色恹恹的说。
沈赫看唐诗诗这幅无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调侃道:“不就是个男人嘛!瞧你那点出息,想当年爷我几乎被T大二分之一的女生给甩过,也没见我跟你似的,这幅鬼样子!有什么好想不开的!”
唐诗诗在听到沈赫嘴里吐出的那个T大二分之一的女生,忍不住嫌恶的皱起眉头:“我没有你那么随便!”
虽然,唐诗诗知道沈赫这样说有些夸大了,也知道他说的是反话,但是就是不想给他好脸色!
沈赫被唐诗诗的话一噎,恨不得自扇嘴巴!
还想着尽量修补自己在唐诗诗心目中的形象呢,这下全被自己毁了!
怎么就这么嘴欠呢!沈赫懊恼不迭。
虽然被唐诗诗给嫌弃了,但是总算看到唐诗诗脸上有了些正常的情绪,沈赫乐颠颠的,也浑不在意,反正他也没少被唐诗诗给损过,不差这一会!
只要唐诗诗能别这幅半死不活,没精打采的样子,多损他几次也没关系!
吃完晚饭,唐诗诗主动收拾碗筷:“学长,这里我来收拾,你去书房忙去吧。”唐诗诗侧头看了一眼书房里还亮着的灯,说道。
“好。”沈赫点头答应,却并不急于离开,而是倚在厨房门边,看着唐诗诗将碗筷什么的都给洗好,放在消毒柜里。
“唐诗诗,其实你这么安静点,不打打杀杀的样子,还挺娴静挺居家的。”沈赫感叹道。
“……”唐诗诗没有说话,绕开沈赫出了厨房。
“喂!唐诗诗,要不爷我好心收留你,咱俩搭伙过日子的了!”沈赫不正经的语调从唐诗诗背后响起。
“学长,你这是想跟我收房租伙食费吗?”唐诗诗一脸懵懂。
沈赫无奈的耸耸肩,然后走进书房,要关门的时候说道:“我开玩笑的!你没事洗洗睡吧。主卧里有单独的卫生间浴室,你记得关好门,防狼!”
沈赫说完,没好气的关上书房的门,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唐诗诗是故意装糊涂!
虽然知道应该给唐诗诗多一点的时间,但是沈赫看着唐诗诗这幅样子,就忍不住想要刺激一下她。
唐诗诗看着难得别扭的沈赫,摇摇头回到卧室里去,关好门,然后拿出睡衣,去洗了个澡,之后又找了一套衣服,穿戴整齐。
唐诗诗最近偏爱有口袋的衣服,这也是凌睿特别强调过的,他生怕自己将那个追踪窃听的东西给弄丢了。
沈赫带着唐诗诗进了B市军区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余曼青的耳朵里,余曼青气的将自己喜欢的一套青瓷茶杯给砸了个稀巴烂!
“我说他这次怎么这么配合,还让韩家将韩静也弄回来了,原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贱人!”余曼青气的脸色铁青,身子都忍不住直哆嗦。
“他将那个女人掌控在手里,未必不是件好事!”沈奎淡淡的扫了眼余曼青,优哉游哉的喝了一口茶,说道。
余曼青被沈奎这一看,知道自己失态了,她吩咐佣人将碎片给收拾出去,然后坐在沙发里,看着沈奎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个祸害,B市的人都给她起了个外号,‘宴会毒药’,你说这么个刺头儿,跟沈赫在一起,能好吗?凌睿还不就是载在她手里!”
“君家那几个老的,倒是很喜欢她。”沈奎扫了眼余曼青,眼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自从凌睿的婚礼上出了那个闹剧,虽然最后私生子的事情有了君皓东顶缸,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而君家跟凌家闭口不谈任何有关孩子的话题,但是两个老东西却一再声明,他们认可的孙媳妇只有唐诗诗一个,态度肯定且强硬。沈赫掌控住唐诗诗的话,有可能就是一张极好用的王牌,能让君家人投鼠忌器!
“不过是个野丫头,那两个老狐狸狡猾的很,谁知道他们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余曼青被沈奎这么一提点,态度倒是有些松动,但是仍旧有很大的敌视态度。
“不行,我得让人去看着那个女人!”她不能让唐诗诗这样的女人,祸害掉他的儿子,唐诗诗跟凌睿还没离婚呢,现在又跟自己的儿子搅在一起,不要败坏掉他儿子的名声!
余曼青打电话给了史倩,史倩对余曼青的安排当然是求之不得,加上余曼青又给史倩许了些空头支票,安抚了下史倩,自然将史倩给哄得团团转,恨不得立刻就插翅飞到沈赫身边去。
唐诗诗“藏身”B市军区,虽然早就在计划之内,而且就目前来说,机会进展一十分的顺利,但是在凌睿探测到唐诗诗的具体位置的时候,仍旧不免气愤的冲进金粉去,将君慕北给好好的收拾了一顿!
“君慕北,你丫的混蛋!你将我老婆撺掇到狼窝了去了你丫知道不?”凌睿边打边骂,怨气冲天。
“凌睿,你个臭小子!唐诗诗现在是魅部的一员,她这是服从命令,你凭什么有意见?”君慕北一边还手躲避,一边不甘示弱的朝着凌睿大吼大叫的!
这臭小子,这两天已经发了好几次神经了!
原本想着将唐诗诗那个祸国殃民的女人给撺掇走了,他能在家里过两天舒心日子,没想到爷爷他们不理她,爸妈不待见他,叔伯婶母的不正眼瞧他,连阿花都刻意疏远他了,他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的君少,这次成了名副其实的“狗不理!”,有家不能回!
“君慕北,你既然那么喜欢那几张破纸,你怎么不让莫悠悠去偷?你明知道沈赫那个混蛋一直觊觎诗诗,还让她去,你丫的安得什么心?”凌睿一拳轰上君慕北的下巴,说道。
“嘶嘶!你个臭小子,来真的啊!”君慕北吃痛的叫嚷道:“莫悠悠那个呆货,怎么能堪此大任!”
经凌睿这么一说,君慕北这次想起还有个神偷世家的人在这里,但是一想到莫悠悠上次去自己房间里头“象拔蚌”的事情,君慕北就立刻放弃了这个有利资源!
笑话!莫悠悠那样的天然呆,也就是碰上自己这样坐怀不乱的君子,要是偷象拔蚌偷到沈赫床上去,骨头渣儿都不会剩下!
他们和莫叔叔一家怎么说都是老熟人了,怎么好意思将莫叔叔的女儿送到沈赫的床上去当祭品!
“君慕北,别用这幅冠冕堂皇的嘴脸掩饰你那点龌龊不堪的私心了!我告诉你,你丫的以后没好日子过!”凌睿一脚将君慕北给踢出去两三米远,气吼吼的说。
“你还说!自从唐诗诗那个贼婆娘住进君家大院,我过过一天好日子没!现在连爷爷都不待见我了!一看到我就嚷嚷着要离家出走!”君慕北生气而又委屈的抱怨!
“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凌睿看着已经窝在金粉里面两天的君慕北,生气的质问:“我问你,是不是他在家里住一天,你就一天不回家?”
这个他,自然是指的君皓东。
“你们都有大哥了,还要我这个二哥做什么!”君慕北剜了一眼凌睿,耷拉着脑袋,跟弃犬一样。
他是不想回家,尤其是在知道了韩静的所作所为,知道当年事情的真像,知道他误会了君皓东,还将君皓东的小指头给切掉一截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无法面对君皓东。
“瞧你这怂样!怪不得莫悠悠那呆货,都嫌弃你!”凌睿恨铁不成钢的朝着君慕北啐了一口道。
“别拉低爷的格调!莫悠悠那呆货,怎么能跟爷相提并论!”君慕北生气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仰面朝上看着天花板。
“懒得理你!”凌睿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就要往外走。
“你什么时候打算将你那个‘儿子’给处理了?”君慕北见凌睿要走,急忙开口道。
“先晾着,刚好用她们试试韩家的水到底有多浑!”凌睿停下脚步,看着君慕北说:“怎么,你不会是看着那女人,不舍得了吧?”
“滚!”在韩静以凌宝宝的妈妈的身份出现的时候,君慕北已经对当年的事情可以猜想到一二了,这个女人,是他君慕北这辈子的耻辱!
“出息!”凌睿如君慕北所愿的滚了,不过不是滚回家,而是又滚回到军区去了,唐诗诗一个人深入虎穴,他怎么能安心回家睡觉,真不知道君慕北这个蠢货这次是折磨的谁!尽做些蠢事!但是一想到小野猫的固执,凌睿又深深的无奈了!
这次就由着她的性子来,也好让她看清楚,沈赫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唐诗诗这一夜也辗转难眠,沈赫在书房忙活了一晚上,所以她一直没有等到机会去书房一探究竟,后半夜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就在唐诗诗睡着了的时候,察觉到有人进了卧室,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
不过唐诗诗并没有当即作出反应,而是继续闭着眼睛,假装睡觉。她倒是想要看看,沈赫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传来,唐诗诗心里一片冰凉,虽然沈赫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让她不敢置信又伤心透顶,但是她仍旧是没想到,沈赫竟然会趁黑摸进她的房间里,欲行不轨!
这个伪君子!真是卑鄙又下流!
唐诗诗暗暗的咬咬牙,她这次一定要给沈赫一个永生难忘的深刻教训!
感觉到那人将衣服给剥光了,朝着自己床上摸过来,唐诗诗在心里默数着步子,等到对方距离自己的床头越来越近,察觉到对方就要扑到过来,将自己给压在身下的时候,唐诗诗忽然一掀被子,将对方给蒙住,然后飞快的一个翻身跳下床,对着蒙在被子里的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啊——”凄厉的惨叫声在主卧里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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