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金笑了笑,上前按响了门铃,没一会,就有一位管家一样的人物,礼貌地跟着两人打了声招呼,随后就带着孟子涛他们进入了别墅。
管家带着两人来到客厅,只见客厅坐着三个人,坐在主位的是一个胖子,长得肥头大耳,不过时不时地皱眉,可见他心里应该有着一些烦心事,不出意外,此人应该是别墅的主人宫焕超了。
另外两位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两人穿着都比较随意,一个脸上泛着一丝精明之色,另一位嘴上角有一颗大黑痣,上面还长着几根毛,长得就好像电视剧里那些反派管家之类的角色。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两个人给孟子涛的感觉都不太好。
之后,五金给孟子涛介绍说,那个看起来有些精明的,正是杨瑞蜂,至于另外一位,他也不认识。
接下来,为双方介绍过后,宫焕超也没怎么废话,就让大家跟着去看那组屏风。
屏风被单独放在一个房间,周围还放着一些瓷器等物,不过却不是什么珍贵物件,所以也没什么好看的。
而且,大家的目光都被屏风给吸引去了,根本没功夫去看别的东西。
此件黄花梨雕龙十二扇屏风,通高350厘米、每扇宽58.5厘米。为精选优质黄花梨制作,纹理自然清晰,线条流畅。工艺上匠心独运,力求精细,使整个屏风显得通透而美观。
顶部绦环板五条透雕螭龙纹,螭龙姿态生动形象;屏面以宽料作大框,屏心为镂空万寿格,上配有绢本动物十幅,分别绘制鹿、鹤、蝙蝠、马等10种动物。这些动物笔法严谨、工于法度,具有典型的宫廷绘画风格。
下方开光处有缂丝花卉十二幅。古有“一寸缂丝一寸金”之说,缂丝是丝织工艺中最为高贵的品种,历来多为皇家宝藏。这十二幅缂丝作品清晰平整、层次分明、疏密均匀、象质逼真,是不可多得的皇家缂丝精品。
这组屏风,可谓是工艺精湛,造型厚重沉稳,整体典雅端庄、富贵之气逼人,匠心独运,螭龙飞腾缠绕,姿美而脱俗,可谓是匠心独运。
大家仔细鉴定,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当孟子涛看到其中一幅《白马食草图》时,现马的造型方面,好像没有什么问题,而且画家的功底看起来也不错,但孟子涛总觉得有些怪异,而且和其他的画作相比,也好像少了一丝灵动的感觉。
“难道这幅画有问题?”
孟子涛又观察了一遍,结果现了一个令他有些啼笑皆非的破绽。
过了二十多分钟,大家又有些意犹未尽地回到原位。
“东西大家也看过了,接下来,你们商量一下出价的方式吧。”宫焕超说话的时候,眼神之中带着一些不舍,看起来确实是不想把东西卖掉一样。
杨瑞峰微笑着对孟子涛说道:“孟掌柜,能否借一步说话?”
孟子涛点了点头,接着两人走到一旁。
杨瑞峰笑着说:“孟掌柜,我也是久仰你的大名了,真是耳闻不如一见啊!”
“你这么说,是在说我的年纪太轻了?”孟子涛腹诽了一句,毕竟他刚才又没什么表现,杨瑞峰这么说,也难怪他会想到年纪上去。
说了几句没有营养的客套话,杨瑞峰说道:“孟掌柜,我是真心喜欢这组屏风,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让我一下?”
孟子涛觉得这人有些搞笑,要说如果是朋友的话,他也不会废话,但两人头一次认识,杨瑞峰又不提出什么补偿,他又凭什么要让呢?
于是,孟子涛皮笑肉不笑地说,自己也很喜欢这组屏风,对于杨瑞峰的请求,只能抱歉了。
接着,杨瑞峰就马上说,既然这样,那就价高者得吧。
孟子涛就杨瑞峰说的这么痛快,心里估计他刚才应该就是觉得自己不会答应,所以故意那么一说,所以说话很没有诚意。
本来,有了刚才的现,孟子涛对这组屏风已经兴趣缺缺了,到不是说了真得不想要,而是知道,对方根本不会同意自己心目中的价格。
所以,孟子涛原本也就没有竞价的想法,不过,杨瑞峰势在必得,以及夹杂着一丝倨傲的神色,让孟子涛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再加上,孟子涛相信自己第六感,于是就决定小小的坑杨瑞峰一把。
不过,杨瑞峰却根本没有给孟子涛这样的机会,直接出价五千一百万。
这个价格,比起市场价来说,要贵上百分之十左右,这还是对整器都是真品而言。既然如此,孟子涛当然也就不会再跟了,毕竟两人没有什么仇怨,又何必做得太过分呢?
既然屏风已经有了得主,孟子涛和五金就跟宫焕超告了辞。
上了车,五金神色之中带着一丝不甘,因为他相信,如果不是因为杨瑞峰的到来,孟子涛应该会买下这组屏风的,到时自己可就能够得到一笔为数不少的佣金。现在眼睁睁地看到,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他会高兴才怪。
孟子涛注意到五金的神色,说道:“其实,就算没有杨瑞峰,我也不太可能有机会买下那组屏风。”
“为什么?”这回换作是五金好奇了。
孟子涛说:“因为这组屏风不是整器。”
“什么意思?”五金有些惊讶。
孟子涛反问了一句:“不知道你刚才有没有注意,马在吃草时的眼睛是闭上的?”
“这应该没问题吧?”五金有些迟疑地说道。
孟子涛笑道:“你应该是看到网上写得故事才认为是这样的吧?”
话说,网上有个故事,说是东瀛著名画家冈山应举画的那幅写生画《马食草图》,形象逼真,呼之欲出,被很多名家大师誉为“神笔”。但一位日本农民看后不大以为然,指出画上吃草的马是瞎马。
画家当然不服,说画上的马明明睁着眼睛嘛,农民告诉他,正因如此,才是瞎马,因为马吃草时怕眼睛被草叶刺伤,都闭上眼睛,画家这才恍然大悟。
五金有些迟疑地问:“难道这个故事里面说的是错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