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若初的反应并不出意料,不过薛子沐却是一副意味深长的说道:“也不至于就是险境,如果你能换个角度去想,这也许还是个不错的开始。”
郝若初眉头一蹙,不难听出薛子沐话里有话,但她不能利用枫儿去冒险,“那你拿什么保证,待事情结束后,你还能将枫儿安全带回我身边?”
郝若初心里只是没有底,她不知道薛子沐的用意,只想知道他到底有几分把握。
“你认为,把枫儿困在身边一辈子,单凭你一个人的影响力,真的可能回到那座后宫吗?”薛子沐从来都没有像这样直接戳她的心伤,但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提醒她,不要再妄想萧瑾晟会顾念一丝旧情,单凭她个人,根本不可能引起萧瑾晟注意。
如果说的再狠一点,萧瑾晟早已经把她忘记在五年前里了。
郝若初半低着眼帘,不禁的暗叹了一声,她倒不是幻想还能唤回萧瑾晟的一丝旧情,只是不敢利用唯一寄望去冒险,万一有什么闪失,她岂不是更没有出头之年。
“可万一她们对枫儿不利,我将一辈子都活在悔恨和自责中,我不能这么冒险。”郝若初挣扎在纠结中,有点不知所措。
“那样岂不是正好暴露了她丑恶的真面目。”薛子沐反倒是胸有成竹的说道。
他原本的计划,就是要从贞岚身上先下手;即便郝若初憎恨的是萧瑾晟,但造成她们之间不和的罪魁祸首,还是贞岚。
郝若初有点愕然的看了他一眼,恍然间,也明白了他的用意;如果贞岚敢对枫儿不利,岂不是暴露了她丑陋的一面;假如事情能像她们想象的那么顺利,这次机会,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
可万一贞岚也早有预谋,最终对枫儿不利,又能从中脱身,那她岂不是赔了孩子,又回到走投无路的绝境。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我想提醒你,不敢于冒险,就意味着要一直苦等机会找上门,那是千年才能一遇的好事;但如果你敢于冒险,兴许明天就是你的出头之日。”
薛子沐的用意,其实并非是没有任何把握,只是故意想逼她出击;不要再这样耗费时机,耗费的越久,只会将自己暴露的越虚伪。
郝若初承认自己确实有点前怕狼后怕虎的心态,可毕竟是自己的亲身骨肉,她怎么为了自己狭隘的心理报复,去不顾孩子的安危!
可回头想想,如果她不去冒险,就要意味着她还要等待时机;这么多年了,她错过的时机还少嘛!她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难道真的要等到枫儿懂事了,知道寻找自己的身生父亲,到那时,她又该怎么跟他解释;难道要告诉她,是因为她郝家所犯下的罪孽,才导致他从一个堂堂皇子,落魄到如今阶下囚的下场。
如果枫儿懂事,兴许还能原谅郝家的过错,但如果枫儿渐渐的长大,也渐渐的厌倦了这种艰辛的生活环境,他真的永远都不会抱怨她给他所带来的改变嘛!
薛子沐给郝若初一天时间做出决定,雨后已经两天,他也只能再为她争取一天时间,一天后,便要带人来查她的住处,并将她们也转移。
所以这一天,是个无比漫长煎熬的一天。
早膳过后,郝若初带着枫儿在院子里打理花草,母子俩有说有笑,看着令人羡慕不已。
“娘亲,为什么我们这里最近冒出来好多人,枫儿都没有见过他们?”枫儿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小铁锹一边疏松泥土,一边好奇中带着不明地说道。
郝若初在旁也手拿着铁锹除草,微微顿了一下后,她才一如往常般亲和的说道:“他们来给咱们修建漂亮的园子,所以才会出现好多人。”
“他们修建园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枫儿不能到处乱跑呢?枫儿最近都闷坏了,好想出去玩玩。”枫儿垂头丧气的耷拉着双肩,蹲在地上一脸无精打采的撅着小嘴。
郝若初看他也实在是闷坏了,只是眼下情势处于非常时期,所以她还是故作一副责备地说道:“枫儿什么时候也恋上贪玩了,娘亲可不喜欢贪玩的孩子。”
枫儿小眉头一蹙,放下手中的铁锹,胳膊顿在膝盖上,双手托腮,一副心事重重的说道:“其实枫儿也并非是想出去贪玩,只是有点想念爹爹了,不知道爹爹这么久不见枫儿,会不会也想念枫儿。”
沉浸在思念中的枫儿,显得有点入神,让看着他的郝若初心里猛的触痛了一下;内力的愧疚和自责全部泛滥在心中,如果不是自己太无能,也不至于让枫儿和身生父亲转为路人。
“什么爹爹?”郝若初沉浸在自己的自责中,差点忽略了枫儿好像从来没有跟她提及过这件事,所以后知后觉中,她才想起来询问。
枫儿同样是一心思念着萧瑾晟,所以在郝若初的追问下,他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无奈之下,他下跪在地,又道:“娘亲息怒,枫儿一直都没有告诉娘亲;其实早在数月之前,枫儿无意间遇到一个身着龙袍的男子,还记得娘亲说过,如果有男子身穿带龙的衣物,便是枫儿的爹爹。”阅读本书最新章节 请关注 WwW.44P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