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的萨嘎郊外的山村里迎来了一场盛欢,年轻的英朱贝尔从大城市里回来了,按照这里的习俗,四邻街坊的都来给英朱贝尔庆贺。
她年老的妈妈把她养到二十二岁,现在却已经是师范毕业的高材生了。英朱贝尔有个中文名字,叫陈雨菡,家里周围的人都不知道这些,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在萨嘎驻地的军区里,是雪域部队的空降师师长!
山路不好走,县城里的警察开车把陈雨菡送回来的,因为雨菡给秦虎的小儿子做过几个月的家教。
秦虎是萨嘎县城的警察,是一名刑警,后来因为一个罪犯袭击了抓捕他的警察,秦虎就用枪把子敲烂的这个罪犯的耳朵,于是下调到县城里来了,虽然还有刑警的职务,但是在这里只能以维护治安的民警任职,或许有天表现好的时候,他就又被调回去了。
天快黑的时候,雨菡和妈妈送走了亲朋好友:“卡里飞、卡里飞……”
秦虎坐在屋子里,叼着烟,有些不自然的看着雨菡的背影,这个比自己下了七、八岁的姑娘,秀发及腰,那换上藏袍之后,母亲悉心呵护的给女儿编织了两侧细长的小辫,感觉更加迷人了。
“秦队长,真是不好意思,今晚我得留下来陪我阿妈,说好让您再带我回去了,要不我明天一早搭车回县城,您看行吗?”雨菡见秦虎有些木讷的盯着自己,他似乎很不高兴。
整整一个下午,雨菡都是在和阿妈张罗着照顾四邻街坊和近道前来的亲属,秦虎只不过吃了一点酥油茶,喝了一两杯的青稞酒,他整个下午都是看着他们一堆人沉浸在欢乐中的。
这里的风俗就是这样,和汉人不同,他们所有前来道贺的街坊邻里都不是图你个什么,发自内心的欢喜,给那远道归来的孩子最亲切的问候。
秦虎掐灭了烟,看了一眼哔哔机上的显示,那是妻子叫自己早点回家的讯息,“那行,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不用,秦队长,我自己搭车就……”
“没事,反正我现在也只有在县城里溜达的份,好不容易退下来了,你又对我儿子那么好,陈老师,明天早上四点钟我还要在萨嘎巡视一番,五点左右回日ka则办理恢复原职的手续,从日ka则出发,到这里差不多也要到**点了。”
雨菡替秦虎高兴的拍着双手:“真的吗?秦队长你要官复原职啦?那真是太好了!嫂子和小老虎都想死你了。”雨菡的兴高采烈,并没有引来秦虎的多少笑脸,他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出门了。
雨菡的阿妈没有听懂女儿和那个穿警服的男人说写什么,但是知道那一定是女儿不错的朋友,于是追出去挥着手:“卡里飞……”
秦虎也回头强笑着挥手:“卡里秀、卡里秀,回去吧陈老师!外边冷。”
等到了第二天,也就是楚良从天上被抛下来的时候,秦虎正从日ka则赶往雪域最高处的山村。
此时的楚良已经动弹不得了,一伙边防巡逻队的武警,穿着惨白色的雪地迷彩服,荷枪实弹的走在界碑边缘处,其中领头的一位军官突然叫停了自己的队伍,他摘掉手套,哈着气,把藏在怀里的对讲机套出来:“xz界碑附近,一切正常,请重复,这边风太大了,没有听清,请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