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者鸩咆哮的当口,又是一张纸条从门缝下伸了进来。
打开一看——
叫你滚,你看不懂字吗?
这下子,原本即将胜诉的好心情一下子全都被毁了!
法者鸩真的是了火,对着大门怒骂一声:“你这个混账丫头!我真的后悔把你给生下来!你和你妈一样!老子他妈不伺候你们了!不伺候你们这对母女了!你这么有本事干嘛还躲在我的房子里?你可以滚啊!有本事你就自己滚,不要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你有本事就滚啊!哼!”
或许,是窗外那渐渐开始变大的雨水。
又或许,是那让人的心灵怎么也寂静不下来的寒冬。
法者鸩举起天平熊,重重地朝着蜜律的门上砸了一下。或许是用力太猛,天平熊的耳朵一下子被撕扯了下来,里面的棉絮飞舞起来,在空中无力地飘动,如同无根之草一般,飘荡着,却不知道究竟应该去向何方……
在雨水的冰冷肆虐之下,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折了耳朵的天平熊被随意地丢进了会客厅的垃圾桶之中。连带着那只耳朵一起,垃圾就应该有一个垃圾的样子,待在它们应该待的地方。
而从今天开始,法者鸩再也不会和这个丫头打任何的一声招呼。早上看到那个丫头下楼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自顾自地吃完了早餐,穿好西装。而蜜律也是一样把法者鸩当成了透明人,从冰箱里面拿出咲夜摆放的存货,转身,就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哼。”
冷冷地一哼,法者鸩出门,为这件案子继续去行动去了。
根据地址,坐着公交车,很快,法者鸩就到了朴河山的家前面。
这是一栋老式公房,看起来就像是那种没有什么钱的人才住的地方。
他呼出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眉头,让自己紧绷的眉头舒展开来,随后笑嘻嘻地走向朴河山的家。
“你他妈的不还钱是吧?不还钱,老子他妈的叫你不还钱!”
还没有走到目的地,突然,一声充满了痞气的叫嚷声就从前面爆了出来。
街坊邻居们全都钻进了自己的房间,一副不想要管闲事的模样。
再仔细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从一个房间里面被另外一个年轻人拽了出来,往地上一扔,其他三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全都围着他,一副马上就要出手打人的模样。
“钱……钱……钱我会还的!我会……我会还的!”
那边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朴河山。他浑身哆嗦着,被一个痞子拽了起来,一把压在墙上。神情紧张,害怕的面部肌肉都是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