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玉衡举起手,打了个响指,呵呵笑道——
“法律师,这里可不是米国。如果是在米国这种有判例法的国家,那么说不定米国的法官还会做出法律上没有规定的判决。要知道,这里可是华国,华国可是不承认判例法的呢!换句话说,华国的法官最多能够做到的,就是根据法条来判案,绝对不可能做出判例法的举措的。”
(作者注:在部分欧美国家中,法官可以通过判决来自行创造当时没有的法律,也就是所谓的“造法”。这些判决一旦生效,那么就会成为一条明文法律被规定下来。这就是判例法。但是我国并没有这种制度,法官没有“造法”的权利。)
对此,法者鸩只能够冷笑,用这种冷笑来填充自己的门面,让自己不至于现在就倒下去。
麦玉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法者鸩,呵呵笑了笑后,他手指一晃,一朵百合就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中,递了过来。
“不过,我还是要承认你在法庭上的战斗风格。能够和法律师交战,这一次,我真的很高兴。”
看着这朵百合,法者鸩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伸手接过,说道:“我还是第一次从男人的手中接过花。和你的战斗也让我觉得很刺激。呵呵,真的,很刺激。”
麦玉衡向着法者鸩行了个礼,转身,那披风一甩,十分潇洒地离开。那些紫罗兰银行的工作人员看看法者鸩手中的百合花之后,沉默片刻之后终究还是跟着一起离开了。
至于接下来,就是这场审判的判决了。
——宣判——
法庭审理可以秘密,但是宣判必须公开。
此时,旁听席上已经坐了几名记者和一些紫罗兰银行的工作人员。
温蕾现在也是抱着自己的孩子坐在旁听席上,向着自己的丈夫投去了支援的目光。
法者鸩安安稳稳地坐下,看着对方的麦玉衡也是坐下。双方全都坐好之后,以凌峰为的三位法官终于从侧门中走了进来,分别在座位上坐下。
那个凌峰的手中拿着一个文件袋。想必,判决就在那里面吧……
那么判决是什么呢?
是承认唐罗宁是个女人,享受产假?还是说不承认其为女人,不享受产假?
可恶……不管怎么看,承认唐罗宁是个女人都不太可能吧?毕竟他自己都说自己是个男人了。
不过,法律上可没有能够承认男人享有这种怀孕产假的权利啊……那个每天只知道遵循法条,铁面无私绝对不懂得变通的家伙,真的会判自己这边胜利吗?如果判自己这边胜利的话,那理由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