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童言无忌,我又不在乎这些,就不要吓着小孩子了。一个个都像花朵一般,你们也真忍心,呵呵。”
不计较最好,可这一切还不是做给你瞧的吗,你若没有这番表态,这戏还不是得唱下去!
甄逸刚刚松了一口气,伸手还没抹干额头上的汗,就听自家大姑娘又是一声惊人之语冒了出来,这次直接将他吓得坐倒在地上。
“谁是小孩子,你也不瞧瞧自己才多大一点儿。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谁教你来牵我手了!”
刘域一伸手,一只十分冰冷但却丝滑的小手盈盈在握,原本是猛然心生怜惜的,结果这种情愫尚未展开,就被这位小姑娘又狠狠涮了一句。
好吧,就算你少不谙事,而且真的授受不亲,你赶紧自己挣脱开去,也显得你表里如一呀。
可是,人家却偏偏不,嘴里义正辞严说着,手里却暗暗使劲不让他甩脱。哦天呐,若不是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这只小手此刻仍旧握在自己手中,他简直就要怀疑,眼前这位尚未张开的小萝莉,绝对是经过了艰苦卓绝的宫廷斗争而一路升上去的贵妃甚至皇后娘娘。
可是,人家还不依不饶哩,仰着小脑袋直直地盯着你,小嘴吧唧吧唧地穷追不舍,好像自己就像一朵已经被风吹雨淋过的花朵一般:
“对了,这么多人已经看见,你已经牵了我手,你教我以后如何嫁人。你说,你说呀!”
今天是怎么了,刘域彻底糊涂了,没想到历史上的真实甄姜,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物。想着想着,他不由得朝甄逸看去,却发现那位老兄倒也干脆,直接两眼一闭昏了过去,也不知是真是假。
就在这时,一名被布置在外围的亲卫,突然满嘴是血,一路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还未到近前,便失声报道:
“公、公子快走,此庄园中,竟然还有另一支官军在此扎营歇息。他们也不知是遛马还是闲逛,就一路走了过来,我等就问了一声,他们便大打出手,既不报他们旗号,也不听我们名号。其中有一个极其悍勇青年武将,赤手空拳,一人便将我等外围十人打翻在地。队率陶狼,拼死将我送入院中,请、请公子——”
话音未落,只见一人大步流星而来,左臂夹一人,右臂夹一人,鹰视狼顾,环视着院中众人,一路旁若无人走将进来。
门口数名家丁,刚要作势拦住,便被他一脚一个,只是轻轻一踹,便将数人踢晕在地。等到再无人上前,他才环视了一圈,将院中之人似乎都睥睨了一圈,不可一世地昂着脑袋,扔掉双臂挟持之人,拍了拍手道:
“这里哪个是庄主,且请出来说话。”
就你这副牛-逼-样子,谁还敢上去说话呀?
刘域盯着来人,慢慢松开手中甄姜,心中早已是狂涛翻腾,惊诧不已。
其实从来人一路旁若无人地闯将进来,身上一股不可一世之气,就已经让他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等到凝神一看,顿时就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吕布,吕奉先!
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很奇怪呀,作为朝廷重兵依托的并州军,在黄巾起义这么要命的祸乱中,竟然没有他们多少影子在其中。
而真正让并州军登上历史舞台,一直要到董卓乱政开始之后。
既然如此,这吕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