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灯下轻轻回荡着的脚步,微风掠过脸颊般的温暖,带来了不远处烧烤的阵阵香气。
树木的阴影覆盖的脚步声,昏暗着的路灯交织着的身影。
优然很是安静的趴在我的背上似乎睡着了一般,但她的手却在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并没有把优然直接送回家,而是在不远处的宾馆开了一间房。有些艰难的把她从我的背上放了下来,我大口的喘息了两声,这才拉过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安静的样子宛如一个睡美人沉睡在了梦中,有着凌乱的被她压在了脸下,洁白的脸上清晰的呈现着幽黑的丝,宛如绸缎般的光滑艳丽,渗透了她的脸。
我叹了口气,从旁边摸过了矿泉水,两口我就喝进去了一瓶。点起一支烟,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夜空。
整整一夜我都没有睡,只感觉脑袋里乱糟糟的,时而是优然和乐乐的事情,时而是金哲和我们说的一切。
一大早,优然低吟了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揉了一下有些宿醉的额头,茫然的坐起身,看到我愣了一下。
“醒了。”我有些沙哑的说道。
优然的目光闪躲了一下,似乎想起了昨天生的事情。拿过一瓶矿泉水,打开,让我递给了她;“渴了吧?”
优然接了过去,轻轻的喝了两口,放在了一旁,抬起头看着我,凌乱的交织在了她的脸颊之上,并没有让这张脸出现些瑕疵,相反却多了一些凌乱的美,带着一丝慵懒的诱惑:“呵呵,昨天我喝多了。”她轻笑了一笑:“麻烦你了,不好意思。”她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波澜,似乎就好像是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的语气,平淡中夹杂着一丝疏远。
我皱了一下眉头,有些心烦意乱的点起了一支烟:“没什么。”抽了口烟,隔着烟雾看着她的脸:“你喝不了酒,以后还是少喝一点吧。”
“和你有什么关系?”优然挑了一下眉头;“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她歇开被子走到了洗手间,连门都没有关,就这么上了个厕所。在里面她有简单的洗了一把脸,将头收拾了一下这才坐在了床上看着我。
刚洗漱完的样子,宛如出水芙蓉一般的晶莹动人,尤其是她的丝边缘还沾染着点点水珠,在闪闪的着光,看起来格外的明亮。只是她的眼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已经变的陌生了,平淡无波,似乎没有任何人能从这双眼睛中看出丝毫的情绪。
“你能别这么说话吗?”我皱着眉头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好,昨天的一个小子一看就是对你不怀好意,如果我要是去晚了,你想想会生什么事?”把烟头让我掐灭在了烟灰缸了,在心里叹了口气:“是,我承认,我不是你什么人,没有资格管你什么事了。但是我依然还希望你可以快快乐乐的。”
优然注视了我许久,自嘲一笑:“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我一时语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非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是吗?”
优然嘴角的笑意渐浓,眼中的悲哀也越的清晰了:“你去找你的杨乐乐去吧。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行,优然,你说的。”我气极反笑:“是我的特么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以后你爱咋地就咋滴吧。”一脚就让我踢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推门来,最后的看了她一眼,门砰的一声被我狠狠的关上了。
只是我却没有看到,随着我脚步的离开,优然的身体渐渐的瘫软了下来,在地上抱着膝盖,低低的哽咽出声,宛如幼兽无助的颤抖,在天空之下悲凉的回荡着,飘荡满了整个房间,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