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安排的话,基本就能保证万无一失了。
我现,连城璧和红袖招联手,真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珠联璧合。
她们两个的个性不同,但都是非常聪明的人,能够一眼就看清事情展变化的规律,找到最关键之处。有她们两个作为我的左膀右臂,接下来的事情就非常顺利了。
“夜深了,你们可以在我这里休息。”红袖招说,“就像上次一样。”
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忽然之间变得非常融洽,她们两个因为我的缘故,也把各自的强烈个性暂时隐藏起来,表面上已经相安无事。
连城璧环顾室内,轻轻摇头:“我们不如暂时离开,等到明天再次汇合——你说呢天石?”
夜的确已经很深了,这时候下楼,小区的大门也许已经关了,的确很不方便。
“住在这里吧?”红袖招望着我,眼神十分复杂。
我无法拒绝她的好意,因为在连城璧来之前,她已经反复地表达过了自己的情感。如果我不能很好地体谅她,那真的是太残忍了。
“阿璧,不如我们在沙上凑合一宿,没必要跑来跑去了,以免节外生枝。你知道吗?闻长老和冰儿也在计划着什么,不会白白浪费时间。等一会儿你睡沙,我守在客厅里把监控视频再看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闻长老和冰儿的破绽。”我说。
少数服从多数,既然我和红袖招站在一边,连城璧也就不再勉强了。
红袖招先回卧室去睡觉,客厅里只剩下我和连城璧。
如果没有冰儿从中多说了那些话,连城璧的情绪也不会受影响,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与我之间大有隔阂。
“我们秦王会这一次简直是替他人做嫁衣裳,费了那么多功夫在洪家楼教堂下面挖地道,结果却全部便宜了丐帮。现在想想,实在是太大意了,忽视了丐帮这支力量的存在。做错了事就要受惩罚,我愿赌服输,输得心服口服。”连城璧说。
我并不同意她的观点,在那条神秘的地下通道里,没有绝对的赢家,也没有永远的输家。
“冰儿对你说了什么?”我问。
“她告诉我,你一进秘道就变得精神恍惚,屡次出现幻听,总是在说唐婉小姐刚刚打电话给你。她还说,能够治好你的幻听的只有红袖招。我是女孩子,天生能够看透其她女孩子的心思,所以我觉得,冰儿小姐对你也很有意思。她虽然总是轻描淡写地在说你和红袖招的事,可字里行间、话里话外无时无刻不在表达着对你的关心。这一点,连百晓生都能看得出来。天石,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惹来情丝。”连城璧说。
我苦笑一声:“大概是你多虑了,我和红袖招、冰儿之间,并没有什么。大敌当前,危机重重,我不敢有一秒钟的分心,又怎么会顾得上个人感情问题?”
其实我知道,分辩并没有用,每个女孩子都有她自己的看法,其心思也是千变万化,让人猜都猜不透。
“我并不想干涉你,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自由。”她说。
关于男女之间的问题,越是解释,越是拉扯不清,变得越描越黑。
连城璧夤夜而来,恐怕不只是为了传递消息,而是为了打消心底的疑虑。当然,在秦王会、丐帮会晤之时,冰儿刻意聊到跟我有关的事,自然是为了分连城璧的心,然后乱中取胜,抢占谈判的上风。
能够在高级层面上博弈的人,都是当世少有的智者,每一次开口言、出手行动,全都带着举一反三、一箭双雕的深远意义。
当今盛世,普通百姓或沉迷于声色犬马,或纠结于柴米油盐,哪里能见识到这个精彩纷呈的奇术世界呢?
我把话引回正题:“关于秦王会和丐帮的联手,百晓生怎么说?”
连城璧神色一凛,严肃地回答:“他是我们和丐帮的中间人。”
看得出,她对这个问题也非常看重。
我绝对不相信百晓生是大公无私之辈,如果不抱着某种目的的话,他才不会做出利他不利己的事。
“最终会晤结果如何?达成协议了吗?”我又问。
连城璧摇头:“当然没有结果,这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交易,丐帮出金条,我们出技术,一来一往,各取所需。不瞒你说,大概在四五年前,我们曾经做过一次这样的交易,是跟京城里的某个神秘人物私底下合作的。只不过,那次因为某些意外的原因,并未成功,定金也退回去了一半。这次,我在会谈中间悄悄出去,电话通知秦王,请他定夺。否决合作的是他,不是我,因为我对‘魇婴之术’这种邪术深恶痛绝,连听它的名字都感到恶心。”
秦公子做了“魇婴之术”的牺牲品,这是一件非常令我费解的事,因为秦公子才应该是秦王的继承者,身份极为特殊。他出了事,秦王竟然没有雷霆大怒,实在是奇怪之极。
“我也是。”我叹了口气,“那种邪术违背人性与伦理,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