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你要想好,光是这些就要足够的国力,这酒、香、烛可都是极贵重之物。”苏念秋帮腔道。
“我能想象那个画面的宏大与雄壮,这只不过是钱的事,无碍无碍,继续说吧。”郑樱桃摇着头,感激着苏念秋的好意。
“这还只是死物,这活物的人,更是斥责过巨的。”宁以恒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哦?”郑樱桃一脸纳闷。
“在正式登基大典的时候,一定要数千名美丽宜人的宫娥簇拥着石虎,而石虎要端坐在御座之上,由二十四名精壮武士抬着御座前往太武殿。等到石虎坐着御座,被抬进太武殿,数千名宫娥吹拉弹奏,奏乐而起。此时文武大臣要列队而出,恭迎圣驾,陪同圣驾一起叩拜天神。”宁以恒说道。
“然后大臣要在石虎说平身之后载歌载舞。”苏念秋笑起来“这便是八佾舞于庭。”
郑樱桃带着纳闷“那陛下该穿什么衣服呢?”
“自然是墨色衮冕。《仪礼·觐礼》:天子衮冕,负斧依。”苏念秋继续说道。
“根据《周礼》记载,衮冕为王之吉服。十二旒冕与中单、玄衣、纁裳配套。此为帝王登基大礼的朝服,斧依便是御座龙椅。”宁以恒笑着解释道,怕郑樱桃不明白。
“汉代规定,皇帝冕冠为十二旒(即十二排),为玉制。冕冠的颜色,以黑为主。冕冠两侧,各有一孔,用以穿插玉笄,以与髻拴结。并在笄的两侧系上丝带,在颌下系结。在丝带上的两耳处,还各垂一颗珠玉,名叫“允耳”。不塞入耳内,只是系挂在耳旁,以提醒戴冠者切忌听信谗言。”苏念秋笑起来。
“至于这衣服嘛,应该是以玄上衣、朱色下裳,上下绘有章纹。此外还有蔽膝、佩绶、赤舄等。”苏念秋再笑道。
“八佾舞,由舞者执羽而舞,以八人为一列,八列则八八六十四人。这是天子祭太庙所用的人数。”宁以恒跟着解释道。
“八佾之舞?当是极好,那我回去要跟朝中大臣们好好说一下。”郑樱桃开心的说道。
“那祭坛呢?”郑樱桃又问道。
“天子祭拜天地之时,君臣都要穿皮弁服,石虎要用碧玉慰劳臣子。”宁以恒又说道。
“具体怎么慰劳呢?”郑樱桃皱起眉头。
“朝觐的礼节是选出一个使节,这些臣子要向使者拜两次,诸侯行拱手礼三次,而使者是不用回礼的,要执着碧玉登上祭坛,与石虎并肩。石虎诵读完祭文以后,使节将玉佩拱手先给石虎,之后诸臣子上坛接收碧玉,此为天子祭天。”宁以恒皱起眉头“这些都极具耗费国力,你当真一点也不在乎?”
“陛下登基,四海来朝,必要的花费还是要有的,有什么不对?”郑樱桃丝毫不为以如何“再说,我家陛下一直希望能得到正统的登基礼数,虽然我家陛下是胡人,若是严格按照周礼天子登基来做,那不是告诉汉族人,我羯族胡人是与汉族同根同源的?不也是跟晋朝交好的一个信号?既然有如此诸多的益处,自然是花费点国力也在所不惜的。”
宁以恒看着欣喜异常的郑樱桃,又是长叹一声“如此,便由你们了。”
“多谢宁家家主和宁夫人的指导,樱桃就此告辞。”郑樱桃起身离去。
苏念秋站在宁以恒身后,带着笑容“如此铺张浪费,石虎败尽赵国国祚也在所难免了。”
“只是可惜了那些无辜的百姓,又要为这个暴君献上生命了。”宁以恒叹口气。
“罢了,为了我晋朝国祚,总要有伤亡。”宁以恒眨眨眼,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郑樱桃将宁以恒亲手画的邺城呈递给石虎,石虎看后龙心大悦“他竟然如此了解我?樱桃,他真的肯帮我吗?我不是在做梦吧?他居然知道我的爱好,知道我的偏好,樱桃,我要大大的赏你。”
“唉……陛下,你虽然未登基,但已经称帝,该自称朕或者寡人。”郑樱桃嬉笑道。
“对对,寡人甚是开心呢,一定要好好的赏你。”石虎挑起郑樱桃的下巴,吻了一口。
“陛下,这登基典礼,樱桃也帮你问来了,你想不想听啊?”郑樱桃卖着关子“可是最正统最隆重最盛大最正式的帝王之礼呢,周礼哦。”
“真的?那快快说给寡人听。”石虎拥住郑樱桃笑道。
“陛下,你听我细说。”郑樱桃趴在石虎胸前,妖媚柔弱的说着。
“是这样,哦,是这样,当真要如此?”石虎踌躇起来“樱桃啊,你可知道这蜡烛和盘香是极贵重的,怕是国力不昌,难以为继啊。”
“陛下,你这是第一次登基,这一定要讨个好彩头,才能保证这赵国万世久安呢。再说,不过是花点钱,要是钱少了,让这些世家贵族们贡献点,就是了。”郑樱桃大笑起来。
“也是,毕竟是寡人的登基大典,的确该是慎重才是。好好好,寡人就依你了。”石虎哈哈大笑起来。
“那就好,我等着成为这历史上第一任男皇后,只怕我以后定当名留青史了。”郑樱桃美美的笑道。
“我也是历史上第一个拥有你郑樱桃为后的男人,只怕这后代当是羡煞寡人了。”石虎哈哈大笑。
“陛下,太子石邃求见。”
“石邃?他来做什么?”石虎皱起眉,这个十九岁的孩子,是郭月的亲子,不知不觉竟然这么大了?不知道他此刻前来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