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六?”许四皱了皱眉,实在想不起眼前这个人,不由皱着眉头问:“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屁话?”
“哪里哪里。”杜六一边说一边凑到许四面前,先转过头回下张望了一下,轻轻地说:“有一趟大买卖,找你合计合计。”“啥?”许四满脸疑惑的问:“啥大买卖?”
杜六很神秘的笑了笑,伸手拍拍许四的肩膀,小声说:“四爷,这可是在街上,有些话不能说,不如到您府上?”
说完,杜六转过身,摇着蒲扇,迈着八字步一步三摇的走了,许四只好跟在后面,不知是不是错觉,从杜六身上传来了若有若无的香味,让许四忍禁不住肚子里咕咕直叫。
转眼间到了许四的草屋前,杜六一躬身走进去,草屋里旷的很,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铺土坑,坑上的破席子上堆着一堆破烂衣服和不成形的被褥。
“哎呀呀,啧啧,四爷就过这种日子?实在是太委曲您了。”杜云一脸愤慨的说。
许四没理会他,径直走到炕边,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用眼睛看了看杜六,张口说:“说吧,别尽说些没用的,什么大买卖?”
“不急,不急。”杜六一边说一边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拿出一个黄草纸包递过来,一只手轻摇着蒲扇,眼睛盯着许四一眨不眨。
香味更浓了,有些刺鼻了,许四伸手接过来,迫不急待的打开纸包,一只黄澄澄散发着香味的烧鸡赫然出现在眼前,许四有些惊喜的抬头看看杜六,杜六那张肥脸上好象能滴出油来,讨好的说:“吃吧,四爷,吃吧。”
许四双手捧起烧鸡,张大嘴巴狠狠地咬了一口:满嘴的腻香自舌头直达全身,舒服的玲些发起抖来。
只一会功夫,一只烧鸡便被许四吃掉了大半,“四爷,您慢点吃,您再尝尝这个。”说着,杜六递过一个大洋玻璃瓶来,里面装满了酒,许四接过来,连想都没想,仰头便是一大口,那酒喝到嘴里,便似一团火向喉咙直烧到肚子里,头上的汗哗的全出来了。呛得许四连连咳嗽。杜六急忙伸手拍打着他的后背一边说“慢点慢点。”
看着许四吃的差不多了,杜六这才对许四说:“四爷,您怕死吗?”“死?”许四的头有些发晕,舌头有些不得劲的说:“老子穷的只剩下这条命了,怕什么?真死了,二十年后不又是一条好汉吗?!”
“好!四爷!”杜六胖鼓鼓的身体象皮球似的自炕沿上跳了下来,兴奋的说:“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