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佑说:“就是啊!有个战士就出列报告了这事。他听了苦笑,这简直是乱弹琴,明明是不准打手电,怎么是不准大小便呢,害得一些战士把裤子也拉湿了。后来啊,孙经理……”向成功突然停顿了下来。
“哦……高经理,我在听哩,你说得很有意思。”
“后来啊,我就琢磨了一下,主要是同音的问题。如‘打手电’,与‘大小便’。”高天佑说,“音很相似,就搞混淆了。如‘打’与‘大’,这两个字的韵母都是‘a’,再像‘电’与‘便’它们的韵母是‘ian’,念快了,说急了,很容易说混。”
“对,对!你说的有道理。“孙经理也很同意高天佑的说法。
高天佑又笑道:“所以就出了不该出的错误。害得一些人连尿也拉在了裤子里,出了个洋相。”
孙经理很佩服高天佑的分析和解读,说:“高经理,你对这个音韵学也很有研究啊,不简单!真是个多面手啊!”
“哪里,哪里……”高天佑边爬山边说,“我这是说着好玩的。生活中有些事,特别是一些相近的事或相近的字,一不小心就搞错了。还有一件更可笑的事……”
孙经理听得很入神,他已不恐惧了,见高天佑还在说,很高兴:“高经理,你快说说这事。”
“这是一个写信的事。就发生在我们连里。一个排长同时写了两封信,是给他父亲和未婚妻的。”
高天佑说着就笑了起来:“可是……他却装错了信封,将写给老头子的信装入了未婚妻的信封里,而把给心上人的情书寄给了老头子。哈……这下可有戏看了。”
“哈哈哈……”原来桂小姐也在津津有味地边走边听着高天佑说笑话,“高经理,这可是今古奇闻啊。”
“嘿,这下可热闹了,”
高天佑接着说,“这个排长的未婚妻一看到信很高兴,那时不像现在,电话、因特网、宽带什么的都有,当年就只有写信来相互倾诉情思,觉得这排长对她很有心,很快就回信了,连忙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很激动地把信拆开,一看,心里就一股怒火猛地窜起来……”
“可是说着什么了?很可能很甜蜜的啊……”孙经理笑。
高天佑说:“你说怎么啦,原来这个排长在向老头子诉苦,说这个未婚妻老写信向他要钱,自己一个月才五十四块的工资,要顾家里又要顾他,很是揪心。她以为我当一个小排长就很有钱了。这事还不一定能继续谈下去……”
桂小姐笑:“麻烦大了!”
高天佑笑:“就是啊……这个姑娘看了信后,大哭一场,认为这排长是假心爱她,写信到部队来,要与这排长‘吹灯’。”
孙经理说:“阴阳差错啊!”
高天佑笑着说:“可是巧的很啊。而当他的老头子收到信后,看得很肉麻,通篇都是我爱你,我喜欢你等字样……搞得老父亲哭笑不得。事情就是这样的阴阳差错,令人啼笑皆非……”
“也太有意思了,高经理。”孙经理很感兴趣,“世界上的事就是非常的巧合,这巧得令人叫绝!你不服还不行。”
“这就叫生活多彩啊。”
高天佑大笑起来。
孙经理又说道:“咱们今天打猎也是这样的,等了一老天,野猪不出现咱们要走了就出来了。不然咱们要空手撤兵啊。高经理,应该说我们今天的运气很不错,是吧?”
“对!这也不知道抽到哪根上上签了。”高天佑说,“是沾了桂小姐的光啊!”
桂小姐本来想说,我是沾了你的光啊,高经理。但一想这话要是说出来,大家肯定要怀疑的。她很自然地想到了昨夜与他的“风流事”。只好说:
“高经理,我是一个山民。没有光你沾哇。”
“你带我们到这儿来,打着了野猪,而且是两头,这就是沾了你的光!”
“这是我的工作哇……“桂小姐笑,“还好,没空手下山。”
几个人这么说着,已走到了山顶。抬野猪的几个人说:“歇一下吧。”
说着就把“猪担架”放了下来……
山顶上的冷风大多了,吹得人几乎站不住脚。人们很自然地蹲下来,围在一起,连那两个村民举着的松明子也被吹得一明一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