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儿又接着说道:'听他们的意思,黑蝴蝶这几人在死士中地位比较高,甚至能够直接指挥一些特定级别的政府官员,待遇更是好的不得了,获得自由后的待遇更不是一般死士能够比拟的。你看现在的蝎子,还没有正式成为黑蝴蝶。监狱上下哪一个不当他是大爷?
只是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其他一般的死士可能在短时间内做了一项简单任务就可以远走高飞,而他们必须要成功解决一次新香市道上的大乱才算完成任务。
超哥,你想想,上一任的黑蝴蝶刚杀了那么多道上大佬,现在的新香市比白纸还干净,得过多少年才能发展起来?
对组织来说,黑子是必要的,但又不能发展的太过庞大,中间这个度很难把握,总之就是左右为难啊。而且照我的观察,如今人民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上面对待黑子的态度又很坚决,恐怕很难再有如今的大乱。我看啊,蝎子哥很有可能老死在他的岗位上......'
六指儿这个王八蛋,先前还犟着不说,现在又叨叨叨个没完,发表些自以为是的评论。"以阵宏扛。
"我嫌六指儿啰嗦,便说:'行了行了!'把他往外推。六指儿走了以后。我们兄弟几个各自坐下,都是沉默不言,这个秘密对我们来说太过震撼,完全颠覆了我们的世界观,可知道了又能怎样?
带不来一丝一毫的好处,而且还得谨防着说漏嘴,以免遭来杀身之祸,还不如不知道呢。最后我们兄弟商定,将这件事忘记,什么'组织'、'黑蝴蝶'的都和我们无关,老老实实坐完这几年牢,哪怕出去种地、卖菜呢......哎你别笑。我们当时真这么说的。"
"但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结束,又过了几日,上下都在传蝎子行刑的时间快到了,大家心里都敞亮的很,他一走,我们哥几个就是当之无愧的监狱之王。再也无人能和我们抗争。所以一时间巴结我们的人就更多了。我们自然秉承之前约定好的原则,让这些人自己玩儿蛋去,早就看透他们的本性了!
再然后,蝎子找我的次数也多了起来,虽然之前我们闹了些小小的不愉快,但对男人之间来说实在不叫事,一来二去又熟络起来。他时常拿些好吃的好喝的找我一起享用,我也却之不恭、大快朵颐。但我心里毕竟是知道他秘密的,再加上我这人不怎么会演戏,有时就难免露出异样的神色——哎,你又笑,笑个屁啊!"
周明"咯咯"笑个不停:"超叔,你说你不会演戏,就跟猴子说不会上树似的......"
"你听不听了?"
"听,听。"周明不笑了,正襟危坐。
"结果蝎子误读了我这些神色,以为我还在生他的气。有一次黄昏时分,所有犯人都在操场放风,我们俩躲在号子里喝酒。
那天我记得特别清楚,有金灿灿的阳光从铁窗外面洒进来,我俩都喝了七八分醉,蝎子说话都有些大舌头起来,他说:'兄弟,我要走啦!'我糊里糊涂地点点头。他又说:'我走了咱俩就见不着面了。'
我又糊里糊涂地点点头,琢磨着不说点什么不合适了,便说道:'好,祝你一路顺风!'蝎子嘿嘿笑了起来,又说:'兄弟,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连忙摇摇头说:'没生气啊,谁还没有点秘密?'蝎子叹了口气:'不是我不说,是这秘密太过重大......'
我'嗯'了一声说:'我知道的。'蝎子奇道:'你知道什么?'我连忙又说:'我是说我理解你,谁都有不愿意说的秘密。'
蝎子半晌没有说话,默默地喝了口酒,然后说:'你是我这辈子交过的最后一个朋友了,我是真心实意地把你当兄弟当知己,如今却还有事瞒着你,叫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我忙说:'没事的没事的,我不在意。'同时心里紧张不已,莫非这家伙转了性,要把事情全告诉我?"
说到这,陈云超的脸像苦瓜一样皱了起来。周明却笑了:"想要的时候踏破铁鞋也不是你的,不想要的时候却如影随形般跟着你。这就是人生啊。"
"蝎子先问我:'超兄,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我没正面回答,只说:'相见恨晚!'蝎子笑了,说:'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