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事情了。”想到这里,戴维上校当机立断——就算是没有哥萨克骑兵的帮助,也要动这次攻击——必须要这样做!
“那么,全体,冲锋。”
没有什么慷慨激昂,激动人心的演讲,因为时间不允许,当然了,上校先生的口才不好也是原因之一。
无论如何,在这之后,赫里福德家族军队,便要与对方展开一场殊死搏杀。
赫里福德家族的骑兵,以枪骑兵团和手枪骑兵营为前锋,后面跟着胸甲骑兵团。近两千骑兵在草原的大风吹拂之下,沉默着向前,而后加快速度。
一百米的距离,对于骑兵们来说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而对于正在行进中的步兵部队来说,几秒钟则太过突然了——眼看着赫里福德家族的军队站在原地不动,这些家伙尽管内心深处不是太相信,但是还是有种念想,那就是赫里福德家族的军队或许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难对付。
他们没有被火炮轰击,也没有足够多的火枪齐射,或者遭到任何一种可怕的武器的火力攻击。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理所当然的士气高昂。同时多少有些掉以轻心,以至于在真正面对赫里福德家族的骑兵冲锋时,有些应对仓促。
一些连队的指挥官狂呼着开火。以三段式射击的方式还击骑兵们。也有一些连队指挥官命令士兵们端平刺刀,组成刺刀阵列,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冲锋。这些连队指挥官的能力不错,同样不缺少反应速度与勇气。尽管方式不同,但他们还是在第一时间就想出了战斗的命令。
同时,这些火枪兵所接受的训练也非常严格。新军士兵们迅速举起手中的火枪,开始有条不紊的射击,在面对枪骑兵与手枪骑兵迅速的进攻的情况下,也能保持稳定——
随着一阵阵清脆的火枪轰鸣声。大批冲在最前面,最勇敢也最可怜的枪骑兵以及胸甲骑兵们,就像是胸口被人砸了一锤子一样,倒了下去——又有一些倒霉的家伙,他们的脑袋直接被轰烂,也有些人的武器,手臂,或者大腿中枪,这些幸运的家伙坚持着,忍着伤痛继续向前冲锋。
瞬间,近两百名枪骑兵与手枪骑兵,死在了对方的火枪攻击下——如果对方另外那些组成刺刀方阵的家伙们也加入到这个行列中的话,那么这个数字恐怕还会继续上升——这还是在敌人处于行进,停止的过程中,火枪齐射多少有些仓促的情况下产生的结果。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赫里福德家族的这场冲锋,都可以称为失败了。
“真是混蛋!”
夹在胸甲骑兵部队中,快速向前的戴维上校心里面暗骂着,尽管心里面已经接受了,可以损失惨重的可能。但是眼看着一个瞬间,骑兵旅近十分之一的兵力就被打光了,他还是心里面愤恨的要死——不过,幸好,接下来就轮到赫里福德家族军队了。
举起手铳,以左轮手枪的高射速射击对方,又或者端平骑枪,向着敌人起冲锋——无论是哪一种场面都巍然壮观。在面对如此密集的火枪弹幕之下,几个连队的鄂图曼新军士兵,被直接打懵了。看着身边的同袍们哗啦啦的倒下了一大片,这种震撼,场面,引的恐惧让他们窒息,难以言喻。
同一时间,赫里福德家族的枪骑兵,也冲入了对方的阵列,比刺刀枪长了接近一倍的朱红色骑枪,一瞬间就掠夺了数百人的性命。整个连队的阵线被冲垮,被屠杀,被践踏,骨头被撞碎,口吐鲜血,脑浆迸裂……
数不清的死伤在一瞬间出现。整个新军步兵团,在一瞬间阵亡了五百以上,近三分之一的步兵部队,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第一轮的交换,双方全都伤亡惨重——不过紧接着,在近战过程中,手持刺刀枪,阵列森严的鄂图曼新军,却稳稳地守住了阵线——
在近战肉搏中,本就有严格训练,并且拥有适合近战的刺刀枪的鄂图曼新军,比赫里福德家族军更胜一筹!
刺刀的捅,穿刺,利用自身的灵活性与敌人作战,或者组成密集的刺刀方阵作战……无论如何,赫里福德家族的枪骑兵都有些抵御不住——
至于说左轮手枪骑兵们,他们在打光了两把左轮手枪的全部弹药之后,便从容撤退,将战场让给了胸甲骑兵们。这些手枪骑兵转身,开始装填弹药去了。而在紧接着,胸甲骑兵们的冲锋中,早已经被左轮手枪的近距离射击扫倒了一大片的新军,再无法抵挡一次胸甲骑兵冲锋。尽管奋力抵御,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崩溃了。
“枪骑兵加上手枪骑兵啊……如果先以手枪骑兵作为前锋,抵近对方,迅速射击,再以枪骑兵来动冲锋的话,那么无论什么样的阵列都能一鼓作气的攻破吧?”戴维上校心里面这么想:“只是可惜,现如今,左轮手枪的生产也提不上去。而枪骑兵……这个兵种已经没有任何潜力了啊。”
心里面这么想着,戴维上校多少有些意气昂扬。
尽管枪骑兵的进攻受到了挫折,但是算上被胸甲骑兵冲垮的几个连队,敌人已经损失了近半数的部队。这样一来,己方与敌人的力量对比再次逆转。这么一想,自己赢下这场战役的可能性,就更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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