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暨景叹气，伸手抓住华白凝的双肩，好让她能正视自己，而不是躲着他，对他视而不见。

想要挣扎，但当她看到暨景的眼睛时，一切的挣扎都是徒然，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要躲去哪里，也不知道还能藏起什么。

“告诉我，到底是谁告诉你林夕山的事情的，还有……”暨景顿了顿，手轻抚着她的脸颊，让她感到一阵颤栗。

“到底生了什么事，我一定会帮你的。”

说？她能说吗。问题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你去了，又怎样。”华白凝避开他伸来的手，神情绝望。“就算你愿意，我也不稀罕你为我做什么，别以为这样做就能让一切从来。”

冷下一张脸，华白凝说得无情，更不稀罕他为她去涉险。

“还有，我的事不需要你干涉，如果不是你，昨晚我早就把那女孩都给杀了！都是你碍手碍脚的！”华白凝眸光变得狠厉，似乎那一条条人命真的是该死的。

“小白……”

这些不过是违心之论，暨景怎么会不明白，华白凝从来不是杀人狂，她杀人不过是为世所逼，她需要血，所以才逼不得已落此毒手。

“别以为你是我师父就什么都管着我，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华白凝甩开抓住自己的手，不想再与他纠缠，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师徒罢了，就算她有什么事，他也可以置之不理。

暨景看自己被甩开的手，眸光继续停留在华白凝的身上，尤其是她一头的白。

“小白，你我之间，真的只是师父与徒弟的关系吗？”暨景皱眉，看着那个声声喊着师父的女孩，那一声师父到底意味着什么。

想当初他也不过想要一个可爱的小徒弟，满足他自己的虚荣心罢了，没想到这样一个徒弟却成为他留在这个时空的牵挂。

华白凝撇过头，想要掩饰心底那砰砰直跳心跳，但却掩饰不了那微蹙的眉心，还有那从心底泛出的痛楚。

“你是因为知道我有不老之身，才去林夕山的吧，在你心中，你还是想要留在我身边的。”如果不是同样想要一个不老的身体，如果华白凝不是想要跟在自己的身边，她不会去哪里，更不会落得现在这模样。

“不，不是。”华白凝大声否认，可是她声音越大，就显得她说的话不可信，甚至间接确定了暨景说的话。

“你去林夕山，是想要寻找能不老的秘密对吧。”不理会华白凝的否认，暨景继续说，而且更确定他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华白凝摇头，不但要说服自己说谎，更要告诉暨景她说得就是事实，让震惊的自己否认一切。

“我没有！”

暨景当然不与理会，那声声的否认，都让他更确定他猜想出来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