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耳也算是条汉子,从头至尾没有吭一声,一直到被打晕过去,他也没有求饶。
鲜血根本没有从陈耳的盔甲里流出来,因为它们刚刚钻出陈耳的身体,就冻成了冰块,与陈耳的衣服结成一块。
李东升挥了挥手,有卫士将陈耳抬下去疗伤,估计陈耳短时间内不能再上战场,等待他的命运是和运送契丹人头的队伍一起回去。
这样的惩罚对于陈耳来说,比打他一百军杖都要重。
那几个强jan未遂的卫士们早就吓得浑身抖,如此寒冷的天气都汗如雨下,他们甚至想站出来承认,可是他们很清楚,如果他们就这么站出来的话,等待他们的只有一条路。
就是死!
李东升站在那里,目光有意无意的朝那几个卫士扫去。
那几个卫士都是身经百战的猛士,可是被李东升这个年纪不过十五岁的小孩扫过,差点当场跪下。
“我不想追究陈耳包庇的是谁,你们都是大周最勇猛的战士,是大周的勇士,我不想你们没有死在敌人的屠刀之下,而是死在军法,所以,今天这件事情我暂且记下,你们要用你的鲜血来洗刷这个耻辱,如果你们做不到,等战争结束,我保证,你们会生不如死!”
几个卫士听到李东升的话,腰杆不由挺直了,是的,他们可以用自己鲜血来洗刷耻辱,用敌人的头颅来证明李东升的选择是正确。
李东升看到那几个卫士的神色,点了点头,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每一个羽林卫的卫士都是珍贵的,他一个都损失不起。
在这么恶劣的条件,士气、军纪缺一不可,是胜利的关键,是保证这支军队强大的关键。
士气保证卫士们能够挥超常战力,军纪保证令行禁止,在这场战争中,李东升必须保证没有一个失误,因为任何一个失误,都可能为这支军队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李东升挥了挥手,回到帐篷之中,军队原地修整一下,就准备离开,开往下一个目的地。
这个是李东升的帐篷,帐篷很大,里面有一个炭火盆,微弱的火盆抵抗这严寒,只不过让帐篷里面稍微暖和了一些。
帐篷里趴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中郎将陈耳。
陈耳趴在那里,军医正在给陈耳治伤,他看到了李东升走了进来,想起身行礼,被李东升制止了。
李东升从军医的手里接过金疮药,亲自为陈耳上药,陈耳见状连忙说道:“大总管,使不得,这种事情怎么能够……”
“趴好!”李东升严厉的说道,陈耳这下老实了,趴在那里不动,不过眼睛里已经是闪现出了泪花。
“你是一个称职的将军,比我要好,不仅没有违反军纪,还愿意为你的部下承担罪责,这样好的将军,大周也不多啊!”
陈耳趴在那里说道:“大总管,他们是卑职的部下,犯下错,自然是由卑职承担,大总管仁心仁德,本来应该杀了他们几人,以正军法,可是却只打了卑职一顿板子。
大总管,你没有让他们死在军法之下,我想他们肯定会拼死杀敌,以报大总管的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