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狂吼出声,此刻她才感觉到,原来这自己的父亲是如此爱着自己,后悔,狂喜,交织着。骄阳在这虚无的空间之中不断的狂奔,想要找到他的身影,但是一切都不过只是自己白费功夫而已。
妖族的幻境能支撑到他们父女说完这些,已经算是难得了,想来那妖族借幻境之人,修为定然不会低。骄阳跌坐在这虚无的空间之中,无神的哭喊着,原来有些事情等到想要弥补,才发觉已经来不及了。
都怪自己,这千年来简直就是白活了,被眼前的假象所蒙蔽,到最后才最悔莫及。“为什么,为什么此刻才告诉我真相?”骄阳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双腿间,墨发如泼墨一般,散落了一地。
魔域之中,那纯白的房间之中,季末紧紧的握着骄阳的手,眼眸之中的血丝清晰可见,那模样好似发怒的狮子一般,猩红的让人觉得可怖,却无任何动作,只是愣愣的看着冰晶床上的骄阳。
骄阳仍旧躺在哪儿,此刻周身的灵力罩也被撤去,只剩下骄阳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哪儿。季末也不知道自己守在骄阳的身边多久了,只是没日没夜的守着她,手握着她的手掌,柔柔的在自己的面颊上摩擦。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安抚自己那颗狂躁的人心。“父亲……”突然,冰晶床上的骄阳突然细声的开口,声音虽然很轻,轻到好似让人以为只是错觉一般。伴随着声音的落下,骄阳那紧闭的眼眸之中,缓缓的滴落着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