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样的,没错,是这样的。
而想来这位王爷一开始就没有揭穿她身份的意思,应该是看在她儿子慕瑾瑜的份上。
这么说来,其实她是不用担心夙宸会对她下毒手的。
只是,只是对于旁人而言,那慕染染还真的不敢确定夙宸会不会真的出手,如此,倒真的让她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她要顾虑的人太多,这夙宸的威胁,她还真不能不当一回事,好在她来这里之时就从未想过要嫁给什么人,也就想着跟儿子相依为命过日子罢了。
如此,夙宸的这个威胁对她来说,并不难办,只是,因为中间夙宸插了一手,变成了带有威胁着去做的意思,这让慕染染心里总归是不舒坦。
不过,不舒坦又能如何呢?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战王,她呢,不过是赵家村的区区小老百姓而已。
民与官斗,能斗得过他吗?想来是斗不过的,所以也就只能暂时屈服了。
想通了,慕染染似也不纠结了,就按照这位夙宸说得去办吧。
只要他不要伤害到无辜之人便行了。
轻轻地拍了拍脸颊,慕染染这会儿也有精神了。
她下榻出门给自个儿打了一盆清水过来,洗漱了一把,让自个儿的脑袋清醒清醒。
这个时候,那帮着她装修店铺的范大师傅登门而来了。
他此次登门而来是来告诉慕染染,她吩咐的样子,他已经帮着装修好了,今个儿是请慕染染去县上店铺瞧一瞧的,看什么地方还需要整改不。
“行,范师傅,我知道了,我这就跟你去看看。”
店铺的装修究竟装修得如何了,慕染染不亲自去看一看,自是不会放心的,因而她点头了,随同范师傅坐着牛车去县上了。
当然了,本来邀月看慕染染脸色不怎么好,想让她坐马车的。
可慕染染不想欠夙宸什么,所以拒绝了邀月的好意,至于梅子谦的马车,慕染染因为夙宸的警告,自然不敢跟他太过亲近,免得给梅子谦带来麻烦。
所以她连开口都没有开口过,只是借了村上李伯伯的牛车赶路去县上了。
这邀月看着慕夫人坐着牛车缓缓而去的背影,皱眉地摇了摇头。
主子啊主子,你这是怎么惹夫人了,竟然让夫人拒你于千里之外,这样子看着就跟划下道来,彼此井水不犯河水,颇有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之意了。
回头,她倒是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梅子谦呆在她身侧,神色复杂地望着远去的慕染染。
“我说梅公子,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先吱一声,你这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边,我会吓到的。”
“邀月姑娘说笑了,子谦不过区区文弱书生罢了,以邀月姑娘的武功怎会察觉不到旁人的靠近,不过是邀月姑娘心里藏着事,没有在意罢了。”梅子谦温文浅笑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了,不过你往后最好还是出声提醒一下,万一我将你当成是敌人出手了,到时候你这一条小命白白丢了岂非太冤枉了吗?”
邀月先前也不过是说笑罢了,这会儿倒是认真起来,她这样的人,对于任何危险都会条件反应地进行击杀的。
因而她先前话里的意思并非是梅子谦的出现吓了她一跳,而是她差点对梅子谦出手而吓了一跳。
这梅子谦听到邀月这么说,哪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自是谢过她的好意。
“如此,倒是多谢邀月姑娘提醒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你能记住就好,不止是在我这里,还有龙九,其他的那些暗卫,甚至包括我们的主子,你往后最好不要这么出现了,尤其是不要出现在我们背后的位置,切记切记。”
邀月也不想梅子谦莫名其妙丢了一条小命,因而她提醒过后便离开了,倒是梅子谦颇为意外地看了看邀月离去的背影。
若是以往的话,梅子谦可以很肯定地说,邀月绝对不会这般提醒他的,而她现在之所以变得在意起旁人的性命,那定然是跟染染上次说的那套生死论有关系。
看来,或多或少的,无论是邀月也好,龙九也罢,甚至是战王夙宸,都有受染染的影响了。
这种影响也不知道是好是怀,梅子谦总觉得心里不安得很,莫名地,很不安,很不安。
而就在梅子谦心情低落之时,他的属下梅一跟梅二过来了。
“主子,属下二人来了,不知道主子找属下二人有何事吩咐?”
“是这样的,瑾瑜那个孩子需要有人指点他武功,所以我决定让你们二人去教导他武功。”答应慕瑾瑜的事情,梅子谦没有忘记,这会儿他自然开始安排,一等慕瑾瑜放学归来,自可开始跟着梅一,梅二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