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顺其自然。”这是夏侯云歌最无奈的选择了。
“你能这么想,可见此事让你多么为难。”百里非尘望着夏侯云歌的目光变得有些悲悯。
“犹如掌心,翻手反复都是肉,很难抉择。”夏侯云歌黯然说。
“我会帮你做出正确的选择。”百里非尘忽然正声说。
“你要做什么?”
“你只要相信我就好。”百里非尘并未回答夏侯云歌的问话。
短暂的沉默,便听到山洞外面传来碧芙和紫嫣的惊呼声。
“主人,少主重伤,已经休息了。”
碧芙并未能阻拦住祁梓墨,已经身影一闪出现在山洞中,一把拽住夏侯云歌的手臂,就拖拽到他的身边。
夏侯云歌被祁梓墨大力拽得吃痛,脸色收紧。
百里非尘却没有任何反应,闭着眼睛假寐,虚弱的样子好似已经昏睡过去。
祁梓墨狠狠地瞪了一眼闭目的百里非尘,知道百里非尘没有睡,喝了一声。
“你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祁梓墨回头瞪向身侧的夏侯云歌,声音带着些沙哑,“你也是!”
夏侯云歌冷漠别开脸,不想看到祁梓墨愤怒的脸。
祁梓墨强硬拽着夏侯云歌大步离开山洞,力道之大,痛得夏侯云歌闷哼出声。
床上的百里非尘慢慢睁开眼睛,虚弱的神色渐渐变得充满力量。他缓缓从床榻上起身,一双眼睛微微变红,盯着已经离去的祁梓墨,久久默然。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夏侯云歌被祁梓墨一把推入火光通明的山洞中,夏侯云歌摔倒在地。
祁梓墨毫无怜香惜玉地俯身压了下来,一手拽住夏侯云歌松散的长,狠声说。
“你真是个贱人!以前怎么没现,你这么喜欢到处勾引男人!你莫不是轩辕长倾派来,故意离间我的吧。”
对于祁梓墨的怀疑,夏侯云歌只觉得无理取闹至极。
她不想跟他浪费唇舌,也不想去无谓的反抗。任由祁梓墨泄莫名其妙的愤怒,若不如此,只怕祁梓墨的手段会更极端。
“小云,我已经那般挽留你,你居然还不领情。”他就好像给了夏侯云歌莫大的恩赐一般,有些力气虚空的手掌按住夏侯云歌的脸颊。
“若觉得我给你的快乐还不够,我这里多的是罂粟果给你吃!”祁梓墨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对那果子浓烈的欢喜。
“祁梓墨,你知不知道,那是会夺命的毒药!”她好心提醒,他却不相信。
“你说谎!那是一种会让人快乐的神果!我亲身体验,岂会有错!我心里的痛……”他用力地点着心口,“只有那果子能治愈!”
夏侯云歌不知道在祁梓墨的心里到底隐藏多少阴暗的痛苦,一个只会纠结在过去,挣扎在仇恨中的人,是阴暗的魔鬼,只怕也没人能给他治愈。
“我的痛苦,皆是拜你所赐,我真的好恨你。”祁梓墨的手力道加大,忽然抡起一巴掌就打在夏侯云歌的脸颊上。
“我明明恨你!恨不得杀了你,为何我又会犹豫!为何会在我的快乐梦境中,总是你的影子!那是属于小云的天地,为何都是你的影子!”
夏侯云歌被祁梓墨打得脸颊涨痛,熊红的血液沿着唇角就流了出来。
“祁梓墨……你就是一个疯子!”
“我是被你逼的!”祁梓墨疯狂地喊着,“我明明毁了你的一切,为何我还是不快乐!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祁梓墨一把抓住夏侯云歌的肩膀,手指力道极大,似要穿透她的肩胛刺入肌肤中去。
夏侯云歌痛得额上渗出一层细汗,“祁梓墨!你不快乐是因为你自己心思太重,放不下!与旁人没有关系!”
“就是因为你,毁了我原本美好的一切!害我成为这个样子!夏侯云歌!你应该为你所做的一切赎罪!”祁梓墨拖拽着夏侯云歌起身,狰狞的脸孔似要将夏侯云歌吞咽入腹。
“夏侯云歌,你不是喜欢百里非尘?我让你也尝一尝夺命九十九刀的厉害,让你们躺在一起养伤,成全你们!”
说着,祁梓墨就从怀里抽出一把匕,狠狠向夏侯云歌的身体插去。
夏侯云歌赶紧翻身躲避,虽然躲过一刀,祁梓墨又挥起一刀刺来。
就在此时,外面穿来几声慌乱的脚步声,随后一片静谧。
山洞口,卷过一股幽风,将山洞内通明的火把熄灭,洞内黑暗下来。
只有洞口的月光将洞内照亮一片光影,将站在洞口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手里正提着一把刀,刀刃上滴着鲜红粘稠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