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了罗白氏后,罗飞扬又小声地问罗二娘,“小妹,安定伯府的穆锦裳什么时候出嫁?”
“二哥。问这个做什么?”罗二娘为此相当奇怪,用异样的眼神看向他。
罗飞扬这才觉得不大对。抓着头道:“呵呵,小妹别误会。二哥只是答应了某人想在穆锦裳出嫁时给她点难看罢了。”
罗二娘撅起小嘴不高兴道:“二哥可不要做傻事,你现在是我们罗家唯一的指望了,也是母亲活下去的希望。”
“小妹,二哥不傻。这些都懂!别担心了。”罗飞扬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罗二娘没办法只好说出了日子,反正她对穆锦裳也没好印象,如此毒女就让这个同样善使毒的二哥给个教训也不错。
最终罗飞扬暂时住在了东显胡同的白家,对外只说是白家的亲戚。
转眼到了腊月初七,下了几天的雪终于放睛了,穆锦柔从董府再次住进了安定伯府,她是来给穆锦裳添妆的。
一支还不错的玉簪,平常样式,值个百十两银子。一进安定伯府便去了锦霖苑,本想当众放下玉簪就想离开的。
可是胡氏却不想这么放过她,当众冷哼道:“这就是你的添妆?握着那么多赚钱的铺子就给这么个玩意儿,真是小家子气,怎么好意思拿出手。”
那些众人尽是胡氏的娘家人,她这也是自被揭穿恶毒本性后第一次见娘家人,一时有了靠着嫁家人出口恶气的想法。
胡氏的母亲小孙氏也讥笑道:“真是什么人生什么钟,一身贱气,连见了嫡母都不跪,真是好教养。”
穆锦柔不再是一年前的受气包了,怎么能忍?哼道:“你是何人?为何见了本郡主不跪?本郡主的母亲只有一个,那就十几年前就被某人害死了的安定伯府的正室叶氏,我与哥哥乃是伯府正经的嫡枝,哪来的嫡母?莫不是你这老妇人年老昏头了不成。”
“你……,牙尖嘴利的小贱人!”小孙氏气得脸面狰狞,指着穆锦柔道::“我是你外祖母,有你这样对长辈说话的吗?真真是大不孝!”
穆锦柔冷笑,“我祖母也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你又是哪位?”转身看向穆锦裳道:“大姐姐不喜欢小妹的添妆吗?若是不喜欢就扔出来吧,小妹很穷,当了这支簪子还能过上好些日子呢。”
这话勾起了她的回忆,当初可不就是因为有了穆锦裳给的毒金簪才吃上饱饭的。
穆锦裳的脸这才从无事人似的有了表情,笑着上前拿过玉簪就带在了发髻上,“姐姐很喜欢,明日务必送姐姐一程啊。”
穆锦柔也笑道:“请大姐姐放心,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姐妹一场,恭喜大姐姐觅得良缘。”
暗地里腹诽:“良缘才怪呢!给人家做小三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多谢!”穆锦裳甜甜一笑,很认真地道谢。
说完这些,穆锦柔便不想呆在这里了,穆太妃早已回宫,她觉得还是先住在大哥大嫂那边为好。
步子没迈开,胡氏尖锐的骂声又来了,“你给我站住,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穆锦柔转身,这还是两个多月以来第一次看到胡氏,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几岁,本来平滑的脸上也有了皱眉,完全是黄脸婆的样子。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本郡主的母亲十几年前就去了另一个世界。小夫人不记得了吗?想来是比谁都清楚才是。”
无视胡氏及她的娘家人,这次是真的走了。
她来此是面子事,不来也就那样,不过是一个妾罢了,侧妃难道不是妾?也就是这些人如此重视。
穆锦柔一走,胡氏又摔了个茶碗,恶狠狠道:“小贱人,当初就应该掐死她。”
穆锦裳不悦道:“够了,都消停点吧!”她可不想自己盼了两生的大事被人破坏了,一切都可以忍。
孰不知站在不起眼角落里的白芷,低着头露出了一个阴阴地笑。
穆锦柔住进穆博文的院子,她不想看到那些让人倒胃口的人,而穆博文夫妇在穆锦裳出嫁后也会正式搬离伯府过自已的小日子了,为此她羡慕不已。
晚间,穆锦珮的闺房还亮着灯,她一个人在屋里走来走去,低声骂着罗飞扬。
“不讲义气的小人,还说什么江湖人最讲义气了。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江湖人说话算数!”
不知何时,罗飞扬出现在穆锦珮身后,一副拽拽的模样。
穆锦珮看到他后,气得牙根疼,真想咬上一口呀,“你还有脸回来?”
罗飞扬道:“什么叫有脸回来?在下又没做任何不要脸的事。”
“你……。”穆锦珮无话反驳,只道:“准备好了吗?明天就看你的了。”
罗飞扬点头,“将她的花轿指给我看就行了。在何处发动为好?”
“自然人多的地方了。”穆锦珮嘿嘿冷笑。
次日,伯府内很热闹,许多人都说穆守正养了个好女儿。唯有穆锦柔不悄一顾,妾而已!
傍晚时分,秦王府的迎亲队伍来了,只是来者不是秦王而是他的小厮苏青。本来只需要一顶小轿抬进去就好,可德妃给面子就按普通嫁娶来。
吹吹打打,嫁妆先行,总得来说这场婚礼还是像模像样的,嫁妆也不少,恐怕快把安定伯府的积蓄掏空了吧。
穆锦裳人一走,穆锦柔便直接回了董府,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就真跟她没关系了。至少穆锦裳安全出嫁了不是吗?
白芷也笑着回了屋,以后的事可跟她没关系。唯有罗飞扬混在抬嫁妆的小厮里跟着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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