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申很满意这些人识趣的表现,嘴角一扬,心中暗想:“皇帝老儿,你为了你的面子让我出苦出力?不好意思,你注定要失算了!”
“这些战堂百强的学员早就被我打怕了,你整这一套,最多只会让他们浪费点表情,肯哥演演戏而已!”
原来,辰申一开始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如果真打,他就动用玄技,秒败之!
如果那九十九人比较识相,那大家就一起演一出大戏,你们不用受伤,哥也不用费力,你好我也好。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些能跻身战堂前百的果真没有一个傻子。
他们都很配合的故意战败,而且演技貌似还都不赖,至少远在看台上的十万观众没有多少人能看破其中的猫腻。
但是,潜龙台上的“假打”,却骗不过夏元龙的眼睛!
这中年人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好你个辰申,上有政策你下有对策是吧?竟然敢跟孤玩儿起假比赛来了……”
“罢了罢了,反正孤这么做,也只是想在淮南王面前有个由头,你这场假比赛能骗过十万观众,也就够了。”
而后,大夏王不动神色的瞥了一眼身旁的辰藏锋,心中暗叹:“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想当年,辰申的父亲辰啸天,也是一副油盐不进的脾性。”
“现在,辰申用演戏来作无声的抗议,似乎跟他爹当年一样,都在很礼貌的警示本王:你们辰家人,可不是谁都能随意拿捏的,对吧?”
夏元龙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眉宇之间却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怒气。
或许是因为他气量够大,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先皇驾崩前,曾叮嘱过他的一番遗言:“龙儿,你要记住,我夏家传承三千五百年的万里河山,每一寸黄土,都沾染过辰家军的鲜血!”
“辰家,满门忠烈!你要信之,用之,切不可疑之、弃之!”
“如此,辰家生生世世都不可能生出逆反之心,切记,切记……”
一个钟头后,潜龙台上就剩下两个人:一个是辰申,一个是典义!
两个人战的不可开交,不过,每斗上几回合,典义就会被辰申击中。
战到现在,原本英姿勃的典义,早已是伤痕累累、鼻青脸肿,可这货依旧不肯认输。
看到这一幕,十万观众大都以为典义有韧性,有血性,也够坚毅,是条汉子!
可是,这一幕落在那些百强精英学员的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你这么跟辰少叫板真的好吗?小心辰少一怒之下,打你个半身不遂!”
“就是!典义真是太没眼色了。要不是辰少一次又一次的手下留情,他还能活到现在?”
“真不知道这货咋想的,一次次死皮赖脸的冲上去讨打,何苦呢?”
……
没有人知道典义此刻的真实想法。
作为他的对手,辰申却是满脸的无奈。
因为早在他刚刚对上典义的时候,后者就悄悄的说过:“辰少,求你了,放开手的揍我吧!只要不弄死我就成!”
求着被打?
辰申还从没听到过这么贱的要求!
作为一个三好少年,辰申只好很慷慨的满足他。
可是,被暴揍过一顿过后,鼻青脸肿的典义又冲上来了:“还不够狠啊辰少!你继续揍我,再狠一点!”
“我靠,你这货不会是有被虐倾向吧?”辰申骤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