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申,你在学院纵马撞伤了人,居然还敢出言不逊?”
这时候,第四个关键性人物登场了——邵洱碧的叔父,邵温凯。
这老家伙的脸色很不好,走路还有点一瘸一拐的架势,仔细看去,他的耳根处还有两道暗紫色的淤青。
走路一瘸一拐,想必是拜廖苍芒的十九巴掌所致。
至于他耳根处的淤青,则是辰申在战堂百强赛时、以一战群动的小狮吼功,顺带着把那时候奄奄一息的邵温凯也重创了一把所留下的印记……
辰申嘴角一勾,嘿然一笑:“行啊,为了碰哥哥一个瓷儿,你们邵家叔侄俩齐上阵,都甘心当夏彩月的狗了,啧啧……”
“辰申,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邵温凯眼角狂跳,转而对那三名刑堂教习拱了拱手,人模狗样的开口:“辰申违反校规在先,又撞伤我侄儿再后,还请诸位能秉公严惩!”
实际上,这三名刑堂教习本就与邵温凯是一丘之貉。
这时候,他们理所应当的站在邵温凯这边,一个个怒目瞪着眼前的少年,厉声指责:“辰申,你可知罪?”
“我知你妹!”
少年立时暴怒:“你们眼瞎啊?我的赤兔早就停下了,分明是邵洱碧自己飞身撞上来的!”
没等那三个刑堂教习说话,邵温凯倒先跳脚起来。
他指着地上装痛苦呻吟状的侄子,厉声厉气道:“你都把人伤成这样了,还有脸强词狡辩?”
“我……”
“我们三个也都亲眼看见,是你的独角赤鬃兽撞伤了邵洱碧同学!”
“辰申,你若再不认罪,便是罪加一等!”
“对,速速认罪,我们或许还能从宽处理。”
……
听那三个刑堂教习一唱一和的说辞,辰申了然,这时候他再怎么狡辩都没用了。只恨自己一时大意,竟落入了夏彩月的圈套之中。
想他异世重生以来,还从没吃过这么大个暗亏,不禁银牙紧咬:“行,算你们很!”
辰申瞪着一双星目,把面前那三个与邵温凯同流合污的刑堂教习的样貌,清清楚楚的记在心底。
这才将冰冷的目光,重新投注在邵洱碧的脸上,一字一顿道:“你他妈不就是想讹钱吗?行,十万够不够?”
邵洱碧还在那里扮鬼哭狼嚎样,不为所动。
“五十万?”
邵洱碧还是不理。
“一百万总行了吧?姓邵的,山不转水转,你他妈别太过分!”
这次,邵洱碧总算开口了,语气中尽显戏谑:“辰申,我的辰大少啊,你省省吧!不管你给多少钱,老子也不会跟你私了的!”
说罢,这小青年嘴角不由扯出一道一闪而逝的阴险笑意:“嘿嘿嘿,我就要按学院法规来办!”
说实在的,辰申对学院校规并不是很清楚,因为在考上帝都学府的当天,这少年就急急忙忙的回九龙城接人去了。
所以,邵洱碧此刻异常坚定的、不肯私了的态度,让辰申忽然有种极为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