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觉?没有箱床软塌,就在这破庙里铺垫些枯草当床被吧!
在这种情况下,那两个大贪官挣扎着活了三个月,最终还是没能逃过玄兽之口,到死都没能留下一具完整的尸骨、跟别说一座像样的墓碑了。
自此,大夏官场贪污的不良风气大为收敛,这间原本无名的破庙,便以那两个贪官的姓氏为命名,意在警示后来的为官者:切莫贪污,否则席、祥二人的前日之苦,便是你们的明日之忧!
辰浒绑好马车以后,三人便拾阶而上,不多时便进入了破庙供堂之内。
庙宇虽破烂不堪,可占地面积却不算小,就拿着供堂来说,起码有三百平方米。
供台上早已没了佛祖金身,甚至连插香的香炉都不知所终,整个供堂家徒四壁,但凡有棱角处、皆结满了蜘蛛网,偌大的空间内,就只有六个顶梁柱冷冰冰、静悄悄的立在那里。
“张天德何在?我辰浒来找你兑现诺言来了!”小青年一声炸喝。
“原来是辰浒兄弟,都快一年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咱们的约定忘记了呢!”
随着一声粗犷的话语声响起,便见一名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魁梧男子从后堂蹿了出来。
他左手还提着一只烤鸡,右手提着两个酒葫芦,大步流星的走到三人面前,目光瞥开小公主不顾,只看向辰申。
凝视片刻后,这被斗笠遮蔽了半张脸的汉子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算,而后嘿嘿一笑,道:“小兄弟的脑部受到火系玄能冲击了,而且是被人用脚踢的,对不对?”
“张神医果然慧眼!”辰浒一脸吃惊的恭维了一句。
小公主也为之一惊:“咦?只看一眼,都不用把脉渡灵,便能知晓坏蛋申是因何而伤的?这张天德还真够厉害的呢。”
辰申本人却只在原地傻愣着不说话,心中早已腹诽:“装,继续装。这肯定是辰浒告诉你的,俩人串通一气跟哥面前耍双簧以为哥看不出?”
而后,少年神魂暗动,强悍而又不失隐秘性的神识四散开来,将这庙宇供堂内的一切事物皆细细扫查了一番,结果现除了眼前这个装神医的张天德、以及辰浒、小公主几人外,再无任何一个活物的气息。
“难道眼前这个伪神医,便是辰浒意图谋害本少的全部依仗?未免太单薄了些吧……”辰申心下暗忖:“算了,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什么能耐?”
就这样,一方有意看戏,另一方全力演戏,明明是不死不休的敌我双方,却都在此时和颜以对。
“张神医,你既已看出我家少爷的症结所在,可有办法医治?”
“这有何难?”张天德继续装逼:“不过你也看到了,老夫正准备用膳,我这人有个原则:吃饭之时不医病。要想老夫帮这小子医治,起码也得等用完了膳再说。”
“这……好吧!”辰浒故作迟疑,而后又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这才附耳到小公主耳旁,悄然道:“但凡奇能异士,往往都有些怪癖,还请公主殿下多多担待,再等上一段时间吧?”
“哼!”夏箐婵一双樱唇噘的老高,用一声冷哼算作默认。
接下来,那张天德便左手抓着油香油香的烤鸡,右手拿着个酒葫芦,大吃大喝起来。
他喝完了一个酒葫芦,又拿起了第二个。
不过这一回,张天德只是打开瓶塞,然后“哎呀”一叫,做出一副手滑了的样子,顺势将整个葫芦抛向辰申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