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

莫离没有再问，悦心跟这里的老板月舞也算有些交情，让她们聊聊也好。

“那好，我明日再来接你。”莫离温柔。

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一别，竟然无期……

第二天一早，银城慌慌张张的敲醒了莫离。

“这么早，什么事？”

银城说：“悦心姑娘被害了。”

莫离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怎么会？昨天还好好的人怎么今天就……他带兵包围了整个飞鸿阁。

他有点儿害怕看到悦心，走进门的时候慢下了脚步。眼泪险些夺眶而出，他仰起头把所有的愤怒和心痛全数压了回去，潇洒迈进飞鸿阁的大门。

月舞失神的坐在悦心的房间，她哭不出来，脸色被憋得发青。

莫离长舒一口气来到床边，悦心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痛苦，她很平静，就像睡着一般，淡粉色的胭脂将她妆点的异常美丽。

心口刺入的朱钗异常碍眼，鲜红的血染透了鹅黄色的长裙，如同瀑布的长发铺开在软枕上，面带微笑，双手捧在心口。

“她是怎么死的？”莫离问。

仵作起身禀告：“朱钗刺入心脏，一招毙命。”

悦心的武功虽然不算上乘，但是想要一招就要她的命恐怕很难。房间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摆在桌上的菜肴也没有动，杯子两只，里面的酒还是满的。

“桌上的菜是她准备的吗？”

“是我准备的。”月舞说“悦心告诉我明日就要离开了，说好为她践行，所以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她爱吃的小菜。我以为她在休息，摆好了才发现她已经死了……”

莫离检查了食物和酒，没有发现毒素反应。

“她昨晚接客了吗？”莫离问。

“赎身的人，不接客。”月舞整理着悦心的长发。

莫离说：“把尸体带走，在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悦心是自杀之前，封锁飞鸿阁，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

“月舞老板，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莫离说。

月舞点点头跟莫离一起离开。

银城仔细检查悦心的房间，门口没有什么异常，桌边也没有异常，床铺上面有些白色的污浊，按理应该有丫鬟来更换这里的床单，为什么没有人动呢？难道这个房间里一直有人？月舞说过悦心已经不再接客，那留在这个房间里的会是谁呢？

莫离问：“月舞姑娘，你和悦心算是最交心的。她最近有没有异常？”

“不曾留意。”

“她的客人都得经过你的手，你可有印象？”莫离问。

月舞说：“我的确会给悦心介绍客人。那天你也看到了，你来的时候悦心有客人在，她后来不是活生生的去见你了吗？见了国师之后，悦心就说要离开。我就再也没有给她安排任何一个客人。所有的姐妹都可以作证！”

“在我之前的人是谁？”莫离问。

“我又不是官府，难道所有客人进来还要查查家底不成？我只能告诉国师，是一个长得白净，很有钱的公子。”

“多大年纪？可有特征？”莫离问。

“大概18岁的样子，我把他交给悦心就去招呼别人，他有什么特征我怎么知道？”月舞已经不耐烦了。

“他什么时候离开？”

月舞拍案而起：“国师也是我飞鸿阁的常客，您离开的时候可有向我打过招呼？”

莫离觉得自己已经方寸大乱，如果悦心调查非常危险的任务，就算殉职也有追查的方向。但是这次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功成身退之时，突然死亡，莫离没有丝毫头绪。所有的调查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