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芒草这么说,她先是松了口气,不到片刻就又皱起了眉头:“芒草,你们的羊癫疯都好了?”
芒草嘴角一抽,心想这羊癫疯又是什么鬼,但嘴上还是和善地回道:“都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渡姑娘,您也上去休息吧,我继续赶车。”
此地不宜久留,他得先带他们离开这里。
“嗯。”
回头揪心地望了一眼这诡异的客栈,渡瑶才慢腾腾地坐上了马车。
安顿好他们后,芒草走到一侧检查了遍马蹄上的铁套,发现并无异常后,这才松了松气往车头走去。
忽然,脚下被一硬物烙得生疼,弯腰撬开,原来是一把弯月形状的短刀。刀鞘上面镶嵌着一些生硬的文案,还有几处有些年月的刮痕。
拍了拍上面的灰土,拔出锋利的短刀,只见刀面如镜,刀刃吹毛断发,一眼便知是把举世无双的好刀。
于是将它收好,别在了腰间,继续赶车。
车内,渡瑶将慕子参从袖子里放了出来。此时陌衾末鼾声四起,震耳欲聋,刚好可以掩盖住他们说话的声音。
“王爷,二皇子方才说什么养鬼的老头,那客栈不会真的有鬼吧?”
对她的问题,慕子参当做充耳不闻,只是刚才她安然无恙地走出那道怨气极重的大门,那一幕到现在还是令他匪夷所思。
从未认真考虑过自己留在她身边真正的原因过。
但不可否认的一个事实已经摆在他面前,她是渡瑶,能解开他身上封印的渡瑶,千真万确。
“我跟你说话呢!”
两耳突然一阵剧痛,原来是被她一手一只耳朵给揪了起来,接着,迎来的就是无数的唾沫星子朝他喷来,“你能不能稍微关注一下我,别一天到晚地闭着眼睛,抱着个短手装高冷?!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装给谁看呢!”
这个死女人,居然说他装!
“本……”
“渡姑娘,您在跟谁说话呢?”
许是声音太大,芒草又掀帘探脑进来问道。
渡瑶手里正捏着慕子参的双耳,听见芒草多管闲事的声音,没好气地回道:“忙你的,别进来了!”
芒草双眼一直,他刚刚是看见了她手上“布偶”的眼珠子在动?
迅速地揉揉眼,再望去,又发现并无异常,于是带着疑问接着赶车。
慕子参僵硬的表情在瞥见芒草放下车帘的时候有了些松弛。再抬头看向渡瑶,深眸灿若星辉,字句抑扬顿挫:“本王并非没听见,只是没想好怎么回答而已。还有,不准再当本王为布偶,不准再随意触碰本王身上任何一个部位……不准再……”
还未将最后一个不准说完,渡瑶已经凑上粉嘟嘟的嘴唇,重重地往他脸上压来。
慕子参只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排山倒海而来,视线随着巨唇成功的侵略已经暗无天日……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渡瑶乐得呵呵作笑。
叫他还敢嘴硬,还敢装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