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祥道:“别问为啥,记住我的忠告,半年之内,不要跟媳妇同房,否则就会旧伤复……一旦旧伤复,你的患处就再也不能好了,会影响生儿育女,也会失去很多乐趣。”
王庆祥的话很隐晦,但意思是很明了的,这么一说,张二狗有点大失所望。
刚刚娶了个媳妇,芳芳那么漂亮,俊滴溜溜的大姑娘每天睡他身边,这下好,碰又不能碰,摸又不能摸,忒他娘的没天理!
后来一想,还是小命重要,还是生儿育女重要。不就是半年不碰女人吗?这个好办。那老就憋着呗。
张二狗跟大栓婶千恩万谢,离开了王庆祥的医馆。
走上大街以后,大栓婶还是气愤难消。咬牙切齿,一个劲地咒骂:“芳芳这死妮,竟然断老娘的孙,毁老娘的根苗,姑奶奶跟她拼了,今天不把她的嘴巴撕烂,我就不是二狗他娘……”
老太太气坏了,猛地拔下了胸口上的大针,踮起小脚,颠颠地冲回家去了。
她要扑进屋里,跟芳芳一较高下,非孽死她不可!老虎不猫,你当我是病危。
可是当大栓婶怒气冲冲扑进屋的时候,屋里却空空如野,芳芳不见了,早已收拾东西返回了大梁山小学。
大栓婶知道女人回到了学校,仍旧义愤填膺。
她让儿二狗好好休息,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直奔学校去讨伐。
非要将芳芳拉回来,痛打一顿不可,跟她当年孽待小燕一样。
来到小学的门口,天色刚蒙蒙亮,学校的大门还紧闭着。
大栓婶不是猴,翻不过铁栅栏门。
于是,她在外面跳着脚地骂:“你个小浪蹄,给我滚出来,你还是不是人?新婚夜就打自家男人,断了俺家的根苗,你咋恁狠心?毒妇啊!孽缘啊!你个偷人养汉的小浪蹄,有本事就回家,看老娘不收拾你……?”
大栓婶拍着膝盖,一蹦三跳,跟兔差不多,胸口也跟着上下起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的言语不堪入耳,骂人非常难听。
芳芳跟带娣在里面都听到了,带娣气得不行,她要为芳芳出头。
芳芳在大梁山没有亲人,只有带娣跟玉珠两个闺蜜,现在的带娣就是芳芳的娘家人。
她必须要为好姐妹讨回公道。
带娣从办公室气呼呼出来,问道:“大栓婶,你骂谁?”
大栓婶一看是带娣,怒道:“我骂那个小浪蹄,管你什么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带娣怒道:“芳芳是俺妹,你骂她,就是不行。”
“呀喝,你是那颗靓葱?这里哪有你说的话?你给我闪一边去!”大栓婶不鸟带娣。
她耍尽了泼妇的手段,非要将芳芳骂出来不可。
“大栓婶,你别耍无赖啊!”
“俺就耍无赖了,你能怎么地?带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也不是啥好鸟?你也是个小浪蹄,人家王海亮有媳妇了,你还死缠着人家不放,还整天晚上玩自o,这件事全村人都知道。
你这辈都不可能嫁给海亮做媳妇,人家海亮会看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你还是个扫把星,专门克男人……俺要是你啊,一头就撞死了……”
大栓婶跟疯狗一样,逮谁咬谁。竟然开始攻击带娣。
带娣的脸腾地红了,女孩的自尊受到了伤害,气得说不出话来。
大栓婶吵得正起劲,忽然,出事了,她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立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憨,憨站在门口也很久了。
这傻气急败坏,听到大栓婶攻击王海亮,一下抡起了巴掌。
抬手一挥。啪!一耳光抽在了大栓婶的脸上。
大栓婶没防备,偏赶上憨的力气大了点,这一巴掌将张大栓的媳妇抽得,滴溜溜在地上转了七八个圈。
站定以后,她愣是没有分出东南西北来,一闪一闪亮晶晶,满眼都是小星星。
憨已经过来很久了,他是天不亮下山的,回村找王海亮有事。
路过学校的门口,偏赶上大栓婶在这儿骂街,听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听明白了。
张二狗跟他娘一起孽待芳芳,用大针刺了芳芳身上好多窟窿眼。
张大栓的女人还骂街,骂别人也就算了,可她骂得是带娣,还捎带上了王海亮。
王海亮可是憨的大恩人,芳芳从前也是他媳妇。
现在,自己的媳妇跟恩人被骂,那憨就不干了。
他的犟脾气上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抽了大栓婶一耳光。
大栓婶站定了身,用眼一瞧,现是个傻小,怒道:“你为啥打俺?老娘跟你拼了!”
女人一声嚎叫,跟梅风似得,抡起了九阴白骨爪,在憨的脸上又抓又挠。
很快,憨的脸上被大栓婶抓了几个血道道。
憨也急了,猛地揪起了大栓婶的头,王怀里一拉,女人没站稳,打了个趔趄,被憨甩在了地上。
憨像一头怒的狮,嗷嗷怪叫,将大栓婶骑在了身下,那一顿好揍啊。
大栓婶披头散,跟一只受了攻击的母狗那样,在地上嗷嗷大叫:“啊!救命啊,打死人了,快来人啊,谁来救救俺啊……。”
大栓婶是女人,憨是男人,再加上憨力气大,整天开山崩石**锤。他的拳头跟铁夯那样,将张二狗的娘打了个半生不熟。
大栓婶头破血流,脑门上起了好几个大疙瘩,远远一看,跟释迦摩尼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