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塌陷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动静才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大嘴抗着古弈和肖晖一起急匆匆走了过来。
“老崔,这就是你说的门吗?简直就是个猫洞,这不是明着欺负我吗?”大嘴脸色死灰,皱眉瞅着刚刚能容下一个成年人进出的窟窿,说道。
“都屁股着火了还穷讲究,是费点劲,谁让你坨大呢。”我鄙视的看了大嘴一眼,我也只是捅了一铲子,结果就塌陷处一个大窟窿,不规则的边缘还能看到堆砌的痕迹,只是这个窟窿有点让人心颤,三条手电光照射进去,竟然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光线只能照出几米的距离。
“凑合的吧,不然呆在假墓道都的死。”我说道。
也不是咋呼他们,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谁也不敢保证接下来会没人继续被诅咒,所以即便是冒险,也的一试。
现在我只能苦口婆心的说服大嘴和肖晖,缓解他们的恐惧感,而古弈在见到这个大窟窿的时候,竟然眼前一亮,继而我看到古弈的眼角处竟然流下一道淡淡的血痕,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着实让人心痛。
“我先爬进去,你们一会照着我的样子做就可以。”我说对众人说道,虽然没有人逼我怎么做,但是时不待人,我必须做好这个队长的带头作用,为了大家,更为了古弈。
我把身后的装备归拢了一下,同时把冲锋枪重新检查了一遍,刀具,勾具,发丘印,但凡得心应手的东西全部放在右腿的侧兜内,然后把将手电卡在头盔的一侧。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存在,尤其是想到那双眼睛,脊背都发凉。
“妈的,老子先壮烈一次,你们等我的好消息吧。”我伸出双手趴在塌陷的边缘处,扭头对着几人说道。
“老崔,啥也不说了,你已经是我心目中的烈士了,放心大胆的去吧,你若有事,我找大庆搞点炸1药,把这里夷为平地。”大嘴扭过头,向我挥了挥手说道。
让大嘴一番话安顿的我心里沉甸甸的,感觉像似赴前线一般。手上一用力,我的上半身已经探入了那个窟窿后面,昏暗的手电光向下照去,正好是刚才倒塌下去的石块,我尽力的让手电照到最远处。
还好对面是一堵石墙,地下的条石铺的整整齐齐,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我大口的喘了一阵,然后将黑折子往地上一拄,一个翻身轻飘飘的落下。
虽然人已经落地了,但真真的害怕才刚刚开始,墓道又黑又安静,再加上千百年来的空气死循环,除了扑鼻的死亡味道就是阵阵恶臭,最可狠的是手电仅能照出几米远。我感觉瞬间心都要蹦出来了,如果不是曾经在连队经历过魔鬼训练,此时我想我已经奔溃了,这不是对生死的忌惮,而是对未知未解事物一种恐慌。
我转身靠在墓道壁上,马不停蹄的将冲锋枪端在手里,谨慎的向四周看去,除了死一样的寂静,再没有其他发现。
“老崔,感觉是不是很刺激啊,没有危险我们进去了啊。”
直到听见大嘴的声音,我才猛的回过神,简单的将地下的碎石清理了一番,冲着外面说道:“一个一个的来,大嘴先把古弈弄进来,然而肖晖,你最后。”
隔着一堵厚厚的石墙,虽然看不到外面的动静,但听的却是很清楚,尽管已经把古弈的嘴堵上了,但那些乱踢乱蹬的声音很让我揪心,尤其是手电照在古弈那张近乎扭曲的脸上时,让我瞬间想起了以前的很多美好。
我小心翼翼的将古弈放下,接着又将抱了下来,直到大嘴像重磅炸弹一样砸在地上的时候,心总算平静了很多,要不说人是群居的动物,此时才深有体会。
忽然一阵很轻柔的风吹来,我感觉这风来的很不地道,本来心情就够紧张了,这么一吹,我不得不把所以人都推向墙根。
大嘴牙齿咳得噔噔响,神神秘秘的念道:“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您美丽又大方,漂亮又温柔,保佑我们一路畅通吧,阿弥陀佛了……”
反而是肖晖表现的很镇定自如,只是在我们拉过她的手,准备往前走的时候,发现她的手好像痉挛了一下,坚长的指甲掐的我手背出黏糊糊的,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挂花了。
此时,我很想告诉大伙不要紧张,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想这样安慰的话连个屁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