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团黏糊糊的东西着实让人恶心,还好闻不到味道,还指不定有多难闻呢。
不过,在接触到面部和手臂的瞬间,我还是被大大的吓了一跳,好像掉进了一个热水锅里,这是要被活活煮熟的节奏,那团东西内部很热,贴过狗皮膏药的人都有过那种**辣的感受。
幸亏我只是掉进了那团东西的边缘处,如果八字略微背点,估计就被包了肉馅饺子了。
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摸上去有一条条裂纹,就像汽车的轮胎一样,很有规律的起伏着,和它们身上那层黑色的皮甲很像。
蛇蜕吧,我也不笨,联想起那两个畜生的瞬间,便想到了这团东西,听说蛇蜕可以入药,而且效果还算不错,不知道这个怪物的蜕皮有没有一样的效果了。
我他妈还龟缩在水底,竟然胡七八糟的想起了这些,想到逃命,想到石台上的三人那些绝望的神色,我马上站了起来,趁着胸腔里还剩一口幽幽气在,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这里完全就是一处水下宫殿,虽然水下很暗,但这里的发光材料不会骗人,所以的轮廓连起来就是一处绵延起伏的宫殿群,黑沉沉的城墙,上面铺设了荧光绿一样的瓦当,看上去就像霓虹灯一般,完全将破旧和历史掩埋了。
真没想到察克那龟儿子还挺会享受的,要山有山,要水有水的。竟然把自己的地宫修建在水底,如果不是被那个畜生戏弄,鬼才会想到这看似让人心悸的水面下,竟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真是冥冥之中天注定。
好了,我也该上去了,身上没有找到随身携带的氧气瓶,不知道是半道摔落了,还是在古弈身上,反正我是靠肺呼吸的东西,不能久留,脚下一蹬,回头一瞬,很快整个城池重新掩埋在了黑暗之中。
考虑到这里是那两个畜生的老巢,快要接近水面的时候,我没敢贸然露头,而是在水下略微迂回,接着水面上昏暗的光线向石台靠了过去。
“哎,古弈妹子,你也不要难过了,老大注定命里有这么一劫,早知道今天,当初我就不带他去秦岭挖人家的祖坟了,真他奶奶的现世报啊,要是我们能活着出去,我会把这些日子来所以的收获都换成阴币,让老大在下面好好的享福去吧。”大嘴有些声带发颤的说道,中间还停下片刻哽咽了几声。
正好我双手扶着石台的一侧,略微伸出脑袋听得清清楚楚。
紧接着大嘴又说道:“古弈妹子,要不你随肖晖一起去趟天津吧,一来给崔伯父报个丧,二来也算认个公婆,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兄弟的话。”
“不了,我还是会族内好点,不过,最后还希望嘴哥帮忙寻找我哥的尸体,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里,我不放……”
“古弈姐,你就别哭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回学校了,这一趟出来,如今再回去,只剩下我一人苟活着,呜呜迂回”
还好这里是地宫,不然我估计大嘴把灵棚都搭建起来了,这个臭不脸的东西,气的我血气直翻。
奇怪,那两只畜生就像睡着了一样,依然耸立在石台不远处的两侧,谁也不动,只是安静的对视,它们为什么不来攻击石台上的三人呢,难道畜生也懂的怜香惜玉?可大嘴那近二百斤的坨它们就看不在眼里?
我伸手在石台边缘处一勾,然后悄悄的向台面爬去,远远的看去,那三个人影懒洋洋的靠在几根骨头棒子上,全然没有注意到我的出现。
离石台的边缘不远处,有几块断骨被人摆放的整整齐齐,上面还放着几条金灿灿的链子,乍一看还是个阴阳太极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