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耳金鼎,可惜大嘴不在,不然还不的眼馋死。
把整个鼎搬回去不现实,但搞个耳朵回去也行,起码能抱着睡笑到天明吧,可惜我现在没有任何工具,只能过过眼瘾罢了。
转身之际,忽然感觉头顶上游的位置晃晃悠悠的飘来一黑色大物,从我这个角度去看,很像某类型动物的平滑的肚皮,不管是什么,都不是我现在能应付的,所以,我不顾一切的猛点鼎盖,借力一跃,眨眼就浮出了水面,换个角度再看,发现黑影只是一条简易窜起来的竹筏,二十几根胳膊粗的竹子,七长八短的,竹筏头部还顶着一层杂草,上面堆放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油亮油亮的,我操,虚惊一场,现在有点惊弓之鸟了。
“咦,无人驾驶,人呢?”我不是嫌弃别人在我困极时给个枕头,而是觉的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才对,必有蹊跷,这要是放在蒲松龄跟前,必定会在竹筏下面躲着个女鬼,专门吸食像我这样美男子的精气血。
但我不得不承认现在太需要一个水上交通工具了,尽管心里提防,但手脚还是很麻利的将漂过来的竹筏拦下,一翻身跳了上去,用脚试了试竹筏还算结实,才将目光投向了那堆黑色的东西。
因为光线暗淡,我只能小心的蹭了过去,用脚尖踢了一下,感觉里面并没有包裹着东西,这才用手提着一角拿了起来,抖开了一看原来就是一件防水雨衣,上面还带着帽子,两侧各有一个兜子。
这荒山野岭的,按我的估计这雨衣的主人怕是遭遇什么不测了,所以才任凭竹筏自行飘移起来,作为它的下一任主人,我有权把他披在身上防寒防潮,我用最快的速度翻出雨衣的领口,然后准备抖落上面的水珠穿扮起来,但就在我刚将雨衣提起的时候,忽然从那宽大的袖管里掉出一个白森森的东西,瞪大了眼睛一看发现是条人的小臂,还连着半拉手掌,这一幕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等心情平复了一下,我用枪口将那截手臂翻了过来,发现手臂很粗实,而且那半拉手掌虽然白白净净的,但食指上有厚厚的茧,这分明和我一样也是个使枪的住,再他手臂断口,经骨外露,伤口开放程度很大,明显是撕裂伤。
我低语了一声晦气,便将雨衣和那截手臂一股脑踢进了水里,接下来又在竹筏的缝隙了查探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这才摇摇摆摆的坐了下来,但心一直没能平静下来。
幽兰的河水,不疾不徐的荡着小水花向前翻滚,也不知道这圣水河到底有多深,里面有没有凶残的东西,我盘坐在竹筏的正中位置,枪不离手,随着竹筏一起摇摇摆摆,在水中穿行了半个多小时后,红光慢慢消散,黑暗再次临近。
因为手边没撑搞的东西,就算我心急的跳出来也于事无补,只能任其自行飘移,吱吱扭扭,摇摇摆摆,好在河道笔直水流也算平坦,所以竹筏一直没有触岸,我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随着竹筏摇晃了一阵后,无边的困意袭来,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