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同存异吧,我又看了眼小野,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枪口,直到小野苦笑了一声,将手枪收起来,反手拿起一根火把,向周围晃了一圈。
“说多了都是屁话,老余头是不是还在湖区,看我过去把他剥皮抽筋。”大嘴也捡起一根火把,阴森着脸抬了抬眼皮。
老余头守着那便死水干什么?莫非有发现?我顿了一下,知道大嘴那驴性子子,虽然说话喜欢夸大几分,但绝对是个手黑的主,为了不耽误大事,我还是在人后嘱咐了他几句:“千万别这么想,从立场的角度看我们还是兄弟,再说咱们年轻,犯不着和一个棺材瓤子费那劲。”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误会也好,碰巧也好,反正没有闹出人命,所以,剩下的时间大伙寒暄了一阵,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俗话说的好,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所以,约莫半个小时之后,一行人举着火把浩浩荡荡的向湖区走去,大嘴和小野负责开路,夏玲和阡陌走在队伍中间,其他的人尽可能的不要掉队,因为接下来我们还要穿行几片稠密的灌木带,为了有效防止血尸突袭,大伙除了我都是人手两根火把,按照阮波涛的说法,只要不会利用火的东西,都怕火,天生的。
队伍再次壮大起来,给了不少人信心,即便我们走的是夜路,大伙也能放开手脚全速前行,除了路上要小心不能引起山火外,几乎一路上没什么阻拦,很快,前面就出现的水声,准确的说是风浪声,看来外面的风还没停下,湖面上发出的动静一声高过一声。
我不知道是不是风朗声太大,将一直昏睡的古弈吵醒了,反正我感觉后背上的古弈突然动了一下,而且有两个热乎乎的泪珠子掉在我脖子上了,我以为古弈要醒,心里一激动,对着她的耳边念叨了一阵,不过很失望,古弈只是动了几下嘴唇,继续沉睡。
“快到了,大家都精神着点啊。”小野低沉着喊了一声,脚下变快了很多,带着一群人绕过几颗歪脖子树后,向一片开阔地疾走,地下的杂碎不堪重压发着“嘎吱嘎吱”的细声,周围再无遮挡的树木,眼前突然清亮了很多,往远处了看,一片浑浊的水面画着水圈向一个方向褪去。
湖水难道最近被污染了?我记得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很清澈,仅仅一天时间就变了样,脑袋里飞快的想着个中原因,却见大嘴撒开腿还在往前走:“老余头,老家伙你出来,大爷保证不消死你,老……”
就在大嘴的声音回荡出很远时,我忽然听见一道重重的落水声,还有快速的滑水声,心里一紧,以为有人不小心掉进了湖里,我马上*将火把举过头顶向水面看去,发现水里并没有挣扎扑腾的动静,倒是扩散出不少水圈,比之刚才风吹过的水圈大了好几倍,一直退至了我们脚下。
“大嘴回来,有血尸。”我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时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大声的传话给大嘴,大嘴猛的回头,刚开始还以为我和他开玩笑,很快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像死人一样,倒提着火把就往回跑。
在大嘴身后十几米的水面上,忽然多出了一个通红的人形影子,抡起的胳膊像船桨一般,正使劲的拍打着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