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干就干,都这个时候了也没有什么好商量的,我说我打头阵,竟然没有人站出来提出异议,心里暗骂着这些家伙人面兽心,太不厚道了。
侧过身和大嘴简短的交代了几句,将应手的冲锋枪套在脖子上甩在背后,工兵铲挂在腰间的S带扣上,满是油腻和汗水的手电筒屁*股往嘴里一塞,两只手握紧绳索,身子沿着射出去的光柱方向顺势滑了下去。
面对深不见底的墓室底,心里总感觉不踏实,尤其是阮波涛莫名的消失后,这里不是部队,更不是演习,论生死只是一瞬间的。
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十几米的距离转瞬即到,路过下方平台的时候,我只是用眼角瞟了一下那块很大的巨石,巨石上同样摆放着一口棺材,大小和方位跟上面的那口一模一样。棺盖早就没了踪影,正好能看到一具高大男尸的后背,双腿蹬紧棺底似乎在借力。
应该和上面那个日耳曼人是同伙,第一眼没有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也就没做停留,脚尖点在倾斜的冰冷石壁上,身子轻悠的一荡继续向下滑去。
好在这防割手套起了很大的作用,即便长距离的滑行,手上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感觉,就在我清楚的看到离脚下五六米的地方出现第三个平台的时候,本不打算在上面浪费时间,只是忽然听到了一阵哭声,本能的用两只脚支撑着斜坡,身体刚停下来就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这里距离第一块平台有二十米的高度,已经脱离了大嘴他们的手电光线范围,感觉四周很静,浓黑的墓室里似乎能看到里面的空气都在翻滚,像黑云一样。猛的意识到在这里那些刺耳的声音全没了,黑不隆冬的墓室里只有一连串哭声在回荡,因为这里独特的环境因素很难分辨出声音是男是女,声音时而嗡嗡回荡,时而犹如嚎啕大哭,说不上害怕,但落在耳朵里让人抓耳挠腮的难受。
我心里想着这个哭声肯定是阮波涛发出的,现在肯定正蜷缩在一个地方往死后悔呢,要么人还没死自己一个人正吓得瑟瑟发抖,要么就是受重伤了痛的死去活来的,总之,我的尽快找到这个老家伙,只要人没死就行,我也能
给阡陌一个交代了。
心里琢磨了一个来回,用手电找准了哭声的方位,发现正好是从脚下那块突出来的石板上发出来,石台上光秃秃的只停放着一口棺材,再没有其他可以藏身的地方,难道阮波涛会钻进棺材里?
我来不及细想手上的动作更快了,离棺材越近,里面传出的哭声越大,甚至还有撞击的响动,给人的感觉越发的真实。离棺材还有两米的时候,身体在空中见势一翻正好落在棺材顶上,两只脚踩在棺板上的瞬间,脚下登时就腾起了灰尘,鬼才知道这棺盖多久了没人挪动过,飞扑起的灰尘竟然像云朵一样往外翻腾,给人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呛的人嗓子里火辣辣的,视线也被挡严实了,情急之余我扯开嗓子喊了两声阮波涛的名字,竟然没有得到回应,倒是哭声戛然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