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这个特殊的年代,因为父亲成分的问题,自打记事起就没人敢接近我,人见人躲,鸡狗见我也嫌弃身上有味,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朋友,直到在部队认识了大嘴,经过两年的相处两人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
眼睁睁的看着大嘴出事,我有种痛不欲生的冲动,瞬间脑袋里一片空白,身体里面像被抽空了一样,算上古弈的死,这是我遭遇的第二次人生痛击,切肤之痛。
但是,冥冥的我还是告诉自己,不管牺牲多大,必须救出大嘴,本能使然,我只是在原地顿了几秒,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千年古蟾,然后跳上一截倒塌在地的大石柱,脚尖借力一蹬,身体跃起三四米高度找中目标,工兵铲在空中划了个很大的弧度向着千年古蟾的白刷刷的下颌处劈了下去,千年古蟾似乎没有意识到我会突然发难,丝毫没有发觉工兵铲马上就要撕裂开它的喉管。
噗的一声,工兵铲闪着白光的铲刃切割那看似脆弱的下颌位置,顿时我的手腕像碎裂了般的痛,身体反弹的倒飞出去,先是后背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溅起无数的绿色水花,接着又滚出了五六米后被一尊残破的无头石像挡下。
直到这时才感觉到全身的像散了架的痛,险些没有背过气去,足足在地下缓了好几秒才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远处的大家伙依然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只是动了下眼皮而已,近乎失去理智的脑袋瞬间清新了过来。
我操,这不可能呀?莫非这个家伙身上没有弱点,还是我的力度不够。
按理说眼睛对于任何一种生物来说都是最脆弱的部位,但千年古蟾的眼睛却是刀枪不入,冲锋枪一刷子子弹都没把它怎么样,真不愧是活了千年,不敢想象一种生物活了上千年是什么感觉,可能某些器官成长的已经不能按时间加成了。
见此情形我已顾不上全身上下袭来的剧痛,决心只要还能站起来
,就的和眼前这个大家伙不死不休,唯有以最快的速度把它解决掉才能把大嘴从生死一线上拉回来,再不然抢个全尸回来也行,我也对大嘴的在天之灵有个交代。
眼见千年古蟾的下颌部也是刀枪不入,我的脑袋里飞快的想着那时候水塘里抓过的那些蛤蟆,白色的肚皮,长满疙瘩的背部,带毒的蟾酥,既是同类那生理结构应该一样,想到这里我猛的抬眼瞅向千年古蟾的白色肚皮,那是懒蛤蟆在悬浮或在游动时,防止被水下的敌害偷袭的保护色,甚至还能起到一定的隐身作用,加上它的肚皮出筋骨稀少,应该结实不到哪去。
我忍着痛偷偷的起身往前挪了几步,捡起被甩在一旁的工兵铲,目不转睛的盯着千年古蟾正在鼓动的肚皮,有点白的刺眼,俨然一个使过重粉的大姑娘脸蛋,给人一种柔弱可欺的感觉,双手握紧工兵铲再次冲出,脑袋里全是开膛破肚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