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扔下衣服后就走,没说一句话,看到这种情况,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背着古弈继续往前赶路。
古瑶一直跟的很紧,一边走一边往身上穿衣服,给我感觉她就像一个毛孩子连衣服度不会穿,一直折腾了很长时间,才把那件衣服穿好,好奇之下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件特大号军用野战服,胸口位置有个椭圆形的标志,一只老鹰展翅翱翔,爪子下面抓着一条蛇。
野战服已经很破旧了,大多的地方已经露出了线头,靠近肩头的位置还有巴掌大一片血迹的印子,虽然早就干透了,但还是很好辨认的,野战服穿在古瑶身上一点也不合身,就像套着一口麻袋一眼,倒是能把她某些重要的位置遮盖起来。
因为有点眼熟我才多看了几眼,那个椭圆的标志好像在那里见过,走出几十米后才恍然想起来,记得那具日耳曼尸体上也有这个标志?
我操,这是从死人身上剥下的衣服,这是只有大嘴能干出了,应该是趁着我不注意偷偷摸摸干的。
我当初就想过把日耳曼人身上的那双鞋剥下来穿,总比光着脚好受些,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按照迷信说法,一般死人用过的东西不适合活人再用的,尤其是那种暴尸荒野的死法,说的科学一点是晦气导致穿者心里不舒服,心里学上这是一种恶性的自我暗示,冥冥中会影响你的心里。说的迷信一些,死人用过的东西阴气会很重的,多少会沾染死者的一些气息,干我们这行这种东西躲还来不及呢,谁还敢主动找上门,如果实在想用,那就在太阳下暴晒,或者请人做法。
好在古瑶可能即便知道,现在为了遮羞也顾不上这些,貌似至从穿了件衣服后脸上的表情正常了不少。
现在我突然有种身后跟鬼的感觉,尤其是古瑶身轻脚轻,走起路来没有响动,心里就更不舒服了,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但结果是我越走越快,古瑶越跟越近,深怕我把她扔下不管。
在我们走出了百十来米后,大嘴几人也尾
随了上来,尽管都没有开手电,但还是能分辨的清四道人影,似乎走在茫茫的雪原上,又或者漂浮在一条白玉带上面,总之给人的感觉很不真实。他们似乎知道我还在气头上,一行人没敢走的太快,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白色的甬道仿佛一条连着未知世界的通道,没人知道它通往哪里,什么时候是个头,就连古瑶这个“本地人”也只能说出八个字,第一次来,蟾宫神殿。
甬道内还是那么的安静,偶尔我和古瑶一问一答几句,再没有其他的动静了,即便是双脚落在冰面上,也带不起任何的声音,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静的有点不习惯,有点后悔刚才和大嘴他们发那么大的火了,导致现在自己把自己孤立了起来,不然最起码混吃混喝填饱肚子,何至于现在饿的头晕眼花,如果没经过生存训练的人估计此时已经饿的昏死过去了,不过,我感觉我也快了,尤其是这种饥寒交迫又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情况下。
“快停下来,有动静!”古瑶突然从后面拉了我一把,拉的我后退了一步还险些摔倒,刚才我气头还没有消下去,这个女人一惊一乍,我就有点火气直往上冒,刚想发作,也是忽然发现那里有点不对劲了。
的确有声音,但是很小,如果不仔细听真还听不见呢,应该是人的笑声,我看了看后面的四道人影,猜应该是大嘴他们发出的,毕竟人家人多,一路上有吃有喝的,偶尔讲个荤段子也能自娱自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