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脖根凉飕飕一下,在这种闪电般的接触之下,我也没时间查探自己有没有受伤,借着奔跑中的惯性,工兵铲锋利的铲刃至上而下的劈了下去。
咔嚓一声,应该是蛾人的动脉血管被劈开了,登时就有鲜血劈头盖脸的下来了,溅的我满头满脸,然后身体一个前倾和庞大的蛾人身体交错而过。
勉强站稳身体后,我急忙回头查看蛾人的情况,发现那只蛾人的一只翅膀几乎是完全断开了,只是靠一些皮肉还连着蛾人的身上,此时的蛾人已经失去了平衡,体型大带来的冲击力也大,根本就没法稳住身体便一头栽在雪地上,断裂的翅膀裂口处还在咕咕的喷射着黑红色的血浆,足足射出了十几米远才和白色的雪融在了一起。
虽然重创了蛾人,但我还是有点心惊胆战,从来没敢想过和一只蛾人硬碰硬,而且我还占了上风,毕竟这东西体型要比我大的多,即便倒在地上也有一人高,刚才一番接触对我也是消耗巨大,现在感觉那条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不知道是被吓的还的体力下降的原因,反正有点瑟瑟发抖,手里的工兵铲都有点拿捏不稳了。
就在我迟疑间,失去一只翅膀的蛾人忽然尖叫了几声,扑腾着另一只翅膀站了起来,鸟人可能是要发飙了,看起来十分的怕人,足有灯泡大小的眼睛瞪的血红血红的,一直盯着我手里的工兵铲差不多盯了半分钟的时间,不知道这家伙此时在想啥呢,反正被那双眼睛盯的我有点后背发凉,我知道这是要和拼命了,所以赶紧抖了抖酸麻的胳膊,我的眼睛也是死死的看着蛾人,双方本来就离的不远,我担心它会突然发难到时候就难应付了。
此时蛾人不动,我更不敢主动出击,就这么僵持了一两分钟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身后凉飕飕的扑过来一阵风,这才知道上当了,敢情这只蛾人刚才一直不动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好让另一只蛾人从背后偷袭我。
一阵劲风从背后袭来,时间太过仓促
,我已经来不及回头去看了,只是出于本能的往前扑倒在地,就在我扑倒的一瞬间仿佛就和死神擦肩而过了一次,感觉整个后背像被一个八磅大锤砸了一下,疼的我险些背过气去,即便人已经倒地雪地里了,那种钻心的疼还没有减轻,给我的感觉就像后背被撕开了。
就在我爬在雪地上没来得及起身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黑影飞速的向我扑了过来,这才意识到那只受伤的蛾人已经向我发起了攻击,这种情况下我根本就不知道给怎么样躲开了,毕竟身体还倒在雪窝里呢,几乎要疼的没了知觉了,还这么个躲法,然而,我也不知道这么回事,就在那个黑影扑向我心口的刹那间,我手中的工兵铲突然就飞了出去,等我看清工兵铲后,锋利的铲刃正好插进了那只蛾人的脖子里面了,扑过来的蛾人突然停下不动了,可能是速度太快的原因,此时,蛾人的血还没有流出来了,只有一股股的白哈气顺着蛾人的嘴巴里往外冒。
此时,我也没时间考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为了防止另一只蛾人在扑过来,赶紧起身抓紧工兵铲手把将工兵铲从蛾人的脖子里面抽了出来,蛾人的尸体这才伴随着飞溅的血线缓缓倒了下去。
偷袭我的那只蛾人一击中了之后,此时已经滑出了十几米远,不知道是不是看见同伴的死把他震撼住了,反正直到我起身,那只蛾人一直站在那里没动,只有那双通红的眼睛在动,来回的在我和它同伴的尸体见转悠。
直到此时我也没搞明白刚才那飞铲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迷迷糊糊间抖了一下手腕,结果就把一只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解决了,身边又没有任何人出手帮我,工兵铲确确实实是从我手里飞出去的,莫非这和陶立夫在我身上动手脚那事有关,老家伙帮我打通了任督二脉让我变成了武林高手?还有就是我感觉自己跑起来也比之前快了很多,有点想不通了。
绝不可能的事,那种只是在电视电影武侠小说里才有的镜头,只不过作者虚构出来的情景,和现实是完全两码事,一时间想不通我也懒的想了,反正对眼下是件好事。
两只蛾人已经挂了一只,另一只看样子也没有进攻过来的意思,我现在是见好就收,还是趁其不备把另一只也杀了,一时间我也没了主意,毕竟刚才一番战斗看似我成功的斩杀了一只蛾人,但我的消耗也非常可怕,抛开身后的疼处不说,浑身上下在挤不出二两力气了,所以这种情况我没有再对付另一只蛾人的信心了。
趁着那只蛾人没动的机会,我倒退着往后挪动了十几米,尽量的拉开了和蛾人的距离,这才小心谨慎的转过头往阡陌她们的位置看去,两女离的不算远,此时只有半个身体露在外面,另外半个已经被雪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