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点头,“知道了。我中午会早些回来,馆子那边你可都交代好了?”
“嗯。昨晚就交代了。”云叶道:“也不知道业善怎么就跟金娥看对眼儿了?那丫头可是个嘴不饶人的。”
宁寒挑眉,“天作之合!”
突然,宁寒道:“你以后称呼注意些,被家人听了去,可不好。”
云叶猛地一捂嘴巴,“对对对,我老是忘,真是该打!若知道他真名儿,全家铁定反对。”
吃完早饭,又收拾了东西,宁寒、丁陌武、小翠三人,带着侍卫、仆从们一齐进了城。
秦氏照看四个孩子,云叶、云争和段欣雨开始准备中午的饭。
三人商量着列了单子,派王叔带人去齐庄拉食材过来。
金娥起初还躲在房里害羞,后来见大家都为了自己的事忙得不可开交,羞羞答答地出了房门。
秦氏一看金娥的打扮,便吵了一顿。
“你这孩子,把梁老板太不当回事儿!昨儿买的新衣服多好看,今儿个不穿等着啥时候穿?平时看着是个精明的,遇到正事儿就是个傻子!过来,把新衣服还有那些胭脂、水粉、口红都找出来,我给你打扮打扮!”
金娥哭笑不得,“娘!我这衣服怎么了?谁要穿得新崭崭的、一脸抹成猴屁股,没得让人不自在!我不要!”
秦氏嘀嘀咕咕,兀自在那里翻腾。金娥挡都挡不住,自己去院子里看孩子们去了。
秦氏嫌衣服不够艳,让春儿把云叶的一套大红的襦裙给翻了出来,金娥一看就吓跑了,“娘,我不要穿那个!”
卫萍笑呵呵地走上来,对金娥道:“三小姐,今儿个是个喜日子,还按平时装扮,是有些淡了。若是信得过我,我给你打扮打扮,如何?”
金娥还要扭捏,秦氏虎着脸道:“卫萍你劲儿大,把她给我拉屋里去,好好捯饬捯饬。看等会儿人家梁老板来了,看着生气!”
金娥还要狡辩,到底被卫萍拉到屋里去了。
业善这人果真是个心急的,宁寒他们走了没大会儿,业善一行人便到了。
队伍挺庞大!
顾老也来了,算是男方长辈!另外还有媒婆、仆从、侍卫,浩浩荡荡几十口子!
金娥在屋里听说了,又气又笑,“这人,是带人来打架的吗?!要不就是家里没人做饭,都带来我们家蹭饭的?!”
话音儿未落,便被秦氏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你这丫头,今儿个要是给我戳出事儿来,看我不拿笤帚打你!梁老板那么好的人,怎么你一说,就……”
金娥撇嘴,“娘啊,你也太偏心了些,他还啥都不是呢,你就这么向着他!老是看我不顺眼!”
秦氏拿手点着金娥的额头,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屋里呆着,看好几个孩子,敢出来胡说八道,等我回来好好收拾你!”
秦氏说完,忙急匆匆地出去了。
云叶见业善的阵仗也有些意想不到,倒也心中高兴,人越多越显得隆重!
看这小子,一马车礼物,也不知道都是什么,满满当当地正跟那儿卸呢!连四个孩子的礼物都有!
其他人更不用说!
提亲的表礼一样儿不缺,媒婆正喜滋滋地跟秦氏说话,拉住秦氏的手,老夫人长老夫人短的!
云争忙把业善跟顾老几个男人迎接了进去,坐着喝茶。
云叶两边都招呼了,跟段欣雨一起过来,听媒婆说话。
这媒婆是官媒,也不知道是不是顾老的力量,反正请的这媒婆看着就是个利索的,人也端庄,说话十分得体。
“老夫人、两位夫人,梁老板你们都熟识,不是我夸嘴,长相人品,我不说你们也知道,那可是万里挑一!梁老板孤身一人,家资巨万、生意遍天下,三小姐又是梁老板自己相中的,嫁过来必定夫妻恩爱!”
秦氏也笑呵呵地道:“可不是嘛,梁老板那是没得说。跟我们家有生意往来,年前年后的都来往着呢!没想到他还跟我们家有这缘分!”
媒婆笑道:“说得是,可不就是缘分!”
几个女人坐着说些闲话,那边云争、业善几个男人也在闲扯。
顾老知道业善隐姓埋名,所以更不会说破,只说些生意上的事,几人相谈甚欢。
云争便问:“梁老板,以后打算何处安家?”
业善道:“看金娥怎么说。”
顾老笑着道:“梁老板生意遍天下,何处安家都好。云家若舍得金娥远嫁,便在京城也好。跟云叶倒做个伴儿。只是,京城居、大不易,一时半会儿的只怕还找不到好院子。自己盖,也得半年功夫。”
云争道:“我们家也是如此想。梁老板在京城可有住处?我岳家倒有一处院子,正闲着呢。”
业善道:“有几处,都不大,若是成亲安家、长久居住,自然要大些的。我今日讨了金娥的准信儿,听她的!”
顾老点头,“本该如此。”
云争算是大舅哥,自然不好说金娥同意了。
金娥那丫头厉害着呢,还是等两人见面再说。
不大会儿,那媒婆便喜滋滋地过来了,进来便给业善恭喜,“恭喜梁老板,云家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