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各有各的故事,两个人都被这个世界抛弃苛待过,也都曾有过亏欠的人。于是他们本能的觉得自己没有未来,也不想拥有回忆和从前。
“不需要勉强自己去原谅谁,也不需要乞求着被谁原谅啊!”洛扶苍看着在他身边蜷缩成一团的小兽,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防备的抵抗的姿势。
就像是一只失去了全部刺的刺猬,硬要披上荆棘的铠甲。哪怕自己也被这厚重的铠甲刺得鲜血淋漓,也要用这样强硬的态度对待这个世界。
他记起初见沈迁羽的那些日子,这个小丫头被庵里的师太折磨的浑身是伤、被刺客刺杀、甚至被比她不知年长多少的老奴陷害。
她满身是刺的反抗回去,哪怕伤口会崩裂,哪怕会受伤,也绝对不去妥协。他还记得他第一次将沈迁羽这个名字记住的时候。
这个小丫头一身是伤,尤其胸口那道伤口足可致命。她狡黠的眨着眼睛,歪着头问自己:“王兄可是看够热闹了?”那种古灵精怪、不,或者该说那种活着的气息,是他从未在旁人身上看到的。
那个时候沈迁羽下意识的上前轻捂住他的嘴唇,眼睛里满是愉悦的狡黠:“嘘,好玩儿的来了。”
她的手指冰凉柔软,因常年干活有薄薄的茧子,覆在嘴唇上时的有微痒的触觉。从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就不排斥这个丫头的。
也许也就说明,从那个时候开始,沈迁羽对于他来讲就是不一样的吧。
当他察觉到的时候,这个小丫头已经如一颗小小的夜明珠,坠在他黑暗的生命中了。明知不应该将这一点光明的东西留下,可是,第一次狠不下心,下不去手。不想剜掉,这个苍白的生命中最后那点彩色的东西。
“或许、是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