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着这张曾经给他招来无数祸患的脸,临诀冷冷一笑,“原来如此。”
清楚了舒长青待他殷勤的原因,临诀的心彻底冷了下来。他这回用的是自己的脸,虽然为了维持人设不得不整日板着脸做出一副冷酷的模样,但底子摆在那儿,就算他故作凶恶,外人看来也实在赏心悦目,更何况,他一旦认真想要讨好谁,还真少有人能招架得住。
不到一个月,舒府上下就渐渐放松了对他的戒备,就连舒家的家主都将他引以为知己。
这天,临诀又应付了舒家主一天,等到走出舒家主的书房,回到自己房间时,他眼底的光彩微微一暗,脸上露出些许倦色来。
毕竟要对着同一个人做一整天的戏,还得做得对方喜欢,实在不是件讨喜的活计。
他躺到床上,刚刚要入睡,窗外忽然传来鹧鸪鸟的叫声,一声高一声低,连续叫了五下。这是公子奇暗示他可以行动的信号。
临诀睁开双眼,从床上起来,换上早就准备好的夜行衣。
舒家的医术宝典藏得极深,等闲密探连它是不是藏在舒家都没法确定,好在他前两天已经彻底获取了舒家主的信任,顺便让他带着自己参观了一下舒家的医学巨著,此刻对于那医术宝典藏在哪里,自然是一清二楚。
准备好了一切,临诀就在房中一直坐到了半夜,等子时一到,他就出了门。
舒家的医术宝典没放在那些结构精巧的密室里,反而像本杂书一样随意放在书房的桌上,名字也无甚出彩,就叫《医论》。
临诀潜入书房,轻轻松松就取到了书,只是等到他要离开时,书房里忽然一亮,舒长青提着盏灯,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