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儿不动生色地躲闪了她伸过来的手,却把没有青紫印的右手递到她的手掌中:“母亲,我没事,爹爹,有人胆敢在王府为祸,您一定得查出真相,严惩这贼人才行。”
王启儿忽地叫一声,从王芷儿手里夺过那玉佩:“咦,这玉佩好熟悉,我好像在哪看过……”
王齐恺眉头一皱,陈留公主醒悟了过来,“你胡说什么,还不快退下!”
显见王府虽然权势熏天,也怕了那个魔鬼王爷!
王齐恺和陈留公主自早已心知肚明,这玉佩是何人拥有了,就此一句话,王芷儿便可断定,这王启儿可比王凤儿没脑子多了,王凤儿可是一声都没有出的。
这一大家子,复杂啊。
王芷儿再感叹,眼角飘到了越走越近,一身酒气的李迥,又见王齐恺极为迅速地把玉佩在掌心收好,嘴角抽了抽,又抽泣起来:“爹爹,爹爹,女儿当时虽然昏了,被丢进了湖里,呛了几口水醒来,隐约看到屋子里有人在放火……这个人么……”
王齐恺脸色紧张:“这人是谁……”临了醒悟起来,咳了一声,“芷儿如真的看清了那人的面孔,为父一定是严惩。”
王齐恺心底当然知道这人是谁,也知道这人胆大包天,皇帝面前也敢摔碟子,也没见皇帝将他治着不敬君王之罪,完全是个被宠坏了的幺儿疙瘩……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发起怒来一把火烧了这屋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这可儿原本就是自己理亏,怎么能找那人算账?
王芷儿察言观色,抽泣了两声:“可惜屋里头火光太大,又有浓烟,女儿没看清楚,女儿是怕,他下手害了女儿一次,再害第二次,女儿哪里还有命活?”
王齐恺笑得勉强:“为父一定严加防范,绝不能再让贼人进入内宅了。”
李迥已走到了这一家子近旁,行礼过后,晃了晃脑袋对陈留长公主道:“姑母,怎么本王酒醉在园子里睡了一觉,府内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王芷儿一听,哭得更大声了:“不行,父亲,您一定得查出这玉佩属于何人才行,要不然女儿睡觉都睡不安稳。”
哼,这样把女儿当成物品的父亲,她自是要给他添些堵才行,况且这李迥也不是好相与的,她看得清他眼底的冰凉的杀机,不拿些话套住他,他哪会干休。
这些事么,她做得太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