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惊骇,莫非他有十成把握可以躲过这一剑?不然为何这般镇定?此时若收剑已是来不及,既然如此,琉璃多年的杀手生涯迫使她在瞬间做出了选择,手腕轻轻一翻,使了一份巧力,又多加了三分力道,银剑以飞虹般的速度刺去,眼见离他胸口还有一寸的时候,竟然有一把短翘的匕横飞了过来,琉璃瞬间一侧,匕贴着她的脸颊飞了过去,这时人群才从迷蒙中反映过来,纷纷向外逃去。
风煜白瞥了他三人一眼,警告他们莫要插手,便甩出了随身的折扇,嘴角挽起一个邪笑,与琉璃斗在一起。
凡音一脸无奈的笑道:“让爷自己处理吧。”
千隐则一脸失望的看着两人打的火热“爷每次这种好事都自己上,啧啧啧!”
“姑娘与在下有恩怨?”风煜白欲扯下她的面纱,然而琉璃一个转身,风煜白只拉到她的衣角
“不曾”清冷的声音,透着无关乎生死的平淡。
“那就是有血仇了?”风煜白饶有兴趣的注意着她的每个动作,轻松的拆解她每一个杀招,却也不下手夺他性命。
“抱歉,任务在身,今日定要取你性命”琉璃冷漠的讲着一个刺客讲得最多的一句话,随后便是轻轻一点地,飞身而起,软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风煜白冷笑,虽然她的武功的确不错,可惜,今天他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出手的,嘴上的弧度略一沉,迎身而上,手中早已换上了一柄剑气凌厉的剑,琉璃大惊,传说中的望月剑,是上古有名的四大活剑之一,曾以活人血肉铸就,而后深埋在望月雪山之下数千年,据说想得到望月剑的人最后都被剑身上的寒气所融,灰飞烟灭,连尸体都没有,那这个人是怎么得到这把望月剑的?!他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有多么深厚的内里?琉璃第一次对奉命刺杀的对象产生了疑惑,也就是这一个恍惚,剑气已临至鼻尖,琉璃迅速凝劲退去,风煜白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直接手心内力一推,望月剑脱手射去,琉璃心中空白,莫非今日便要死在他的剑下?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竟然莫名的会生出这一点点的惋惜,本就是对这样的生活麻木到没有一丝的波澜了,也早就想结束这样的生活,或许,这样的结局也是不错,琉璃仿佛看到了小时候,义父抱着她回到府中,父亲在门口苦苦道谢的情景。这一生本就是不该来的,现在这样,或许也是不错的结局,把这一命就还给义父吧。只可惜,长生的恩情是没法报了。
“差不多该结束了,死在我的望月剑下,你也算死得其所了”风煜白低沉的声音仿佛一道催魂的符令。如潮水般汹涌的剑锋,霸道,狠绝。
望月已飞至眼前,琉璃突然有种释然的感觉。绝望而洒脱,绝色倾城的笑容,仿佛沾染了血色海棠花的气息,一瞬间美的不可方物。
风煜白心中一怔,一种陌生的荒凉感突然爬上心头,他下意识得想敛住剑势,然而为时已晚,千钧一之际,一支带劲迅猛的箭飞射在剑尖上,力道之猛,竟然将望月斜着划出琉璃的身前。然而剑气依然没有意外的从琉璃的胸口划到肩上,鹅黄色的舞衣上敞开一个大口子,雪白的肩膀露在空气中,街上早已没有一个人,琉璃忙拉着往下滑的衣服,一个水色衣衫男子策马飞奔到琉璃身旁将她迅速拉上马,扯下自己的披风裹在她身上。
风煜白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人,似也不准备追,就那么意味深长的看着,若有所思。
“真是有趣的女人”千隐调笑着打趣,“爷这是心软了?”
“我们刚到锦城还不过半日,就有人已经安排好了刺杀,看来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凡音苦笑着得出结论。
“看来有人想挑起两国纷争了,既然行踪已经暴露,那我们不如就大大方方的把身份摆出去,流影,你去云国外务府投个折子,就说我们奉命前来云国参加玲珑节。”风煜白打着折扇,慢悠悠得说道,他到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