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桐眼见赤哥儿头上冒血,鼻息突然沉重,眼睛里面亮光一闪即逝,随后眼神却变得迷离。顿时大惊失色,不由得又急喊道:“赤弟,伤口在哪里?,你哪里疼痛?”
而李如松和秦苍羽此刻已经到了跟前,眼见李如桐如此神色,两人都是大惊,以为赤哥儿受伤极重,急蹲了下来,用手抓住赤哥儿手,喊道:“三弟。伤口在哪里?”赤哥儿此时这才恍然过来,眨了眨眼说道:“伤口?我没受伤啊,没有觉得哪里疼啊。”
正在这时,身后有个有些沉闷地声音说道:“少爷,小姐,秦少爷,赤少爷应无受伤,那是我的血。”三人回头一看,只见祖承训用手捂着鼻子,鲜血还从手指缝里流出,这时旁边赶紧过来几个刚才看热闹的府兵,手忙脚乱的给祖承训止鼻血。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李如桐一听这是鼻血,哎呦一声,把手帕扔给赤哥儿,然后急忙命旁边府兵端来清水,赶紧洗手。赤哥儿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帕把额头的血迹擦净,然后喊道:“桐姐姐,我回头把手帕洗净,再还你吧。”
李如桐一皱眉头道:“不要了,送给你了,害我白白担心一场。”赤哥儿将手帕对角折了两折,装到自己贴身的兜里。然后转身来到祖承训跟前,施了一礼道:“祖大哥,对不住,我打不过你,胡乱就用起来摔跤了,出手莽撞,累得祖大哥受伤,祖大哥你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此刻祖承训血已经止住,本来有些气恼,不过想到赤哥儿和李如松称兄道弟,问李如桐也叫姐姐,看在李如松面上,自己也不好作,不禁有些气闷,而此刻赤哥儿主动过来道歉,又说打不过自己,顿时气顺了很多,瞬间对赤哥儿由恼怒变成了敬佩,自己想道:“无论武功还是摔跤,毕竟是人家赤哥儿胜了,如果不是赤哥儿最后收力,自己恐怕命都没了。我还要怎么小气不成?”当下赶紧扶起赤哥儿说道:“赤少爷见外了,拳脚无眼,这点小伤与赤少爷无关,这场自是你胜了。”
赤哥儿见状赶紧说道:“祖大哥莫要再见外,不要再叫我赤少爷了,就叫我赤哥儿,或者赤兄弟吧。只要祖大哥不生气,弟弟怎么都行。”
祖承训哈哈大笑道:“好,赤兄弟敢作敢为,英雄年少。”然后转头对李如松施礼道:“恭贺少爷,少爷的两位兄弟都是英勇不凡,此次闯楼均已胜出,明日自可前去二楼,日后少爷决战沙场,有这两个如此英雄的兄弟,自是群寇授,所向睥睨。”
李如松眼看一场风波消于无形,自是欣喜,说道:“祖大哥你我兄弟,怎地也说这种见外的话语,我的两个弟弟英勇不假,但是凭你祖大哥,日后真要决战疆场,难道不是我李如松的前部正印先锋官吗?”说罢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此时李如桐净手完了,也走了过来,赤哥儿赶紧过去问道:“桐姐姐怎地来了?刚才要不是你喊我收力,现在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如桐白了他一眼道:“你们闯楼,也不叫我来看,幸好刚才我在校场骑马,听闻有人闯楼,过来看看,一看是你,正要狠劲行凶,这才出声喊你,你当时可真吓死我了。”
然后转向李如松道:“松哥,你昨日回来,见都没见我,早日我去找你,你就出府了,此时回来闯楼,也不叫我,还当我是你妹妹吗?”
李如松赶紧陪笑道:“是当哥哥的错了,哥哥这厢给妹妹赔礼了。”说着拉过旁边的秦苍羽道:“这就是你总是要一见的秦苍羽,我秦二弟。”李如桐此时上下打量秦苍羽,然后说道:“噢!这就是那个秦苍羽啊。”
秦苍羽早已经听李如松提起过李如桐,此刻见眼前是一个美丽少女,身上紫色衣裙,腿上扎着马裤,柳眉杏眼,皮肤细腻白润。自己上前略微施礼,说道:“桐小姐好,苍羽有礼了。”
李如桐也不还礼,而是张口问道:“秦苍羽,听说你和我师父的隐龙功比力气而不落下风?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