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羽失了识君剑,不见了柳凤歌,顿时着慌,他一口气追寻柳凤歌,来到一条小道,足狂奔,怎知几十里并无人烟,更莫说柳凤歌的影子了。
秦苍羽此刻着慌,肚中饥饿,无奈放慢了脚步,没走多远,远远望见前面似乎有个小镇,秦苍羽心中大喜,想到有村镇,那自然有买吃的地方,或许能打听一下柳凤歌的去向,想到这里,他提起心劲,脚下再次急速而行,不一会儿就来到这小镇之前。
只见这个城镇在一小片农田之中,和辽东的村镇风格迥异,也不像宁远城有着坚固的城墙和硕大的城门,似乎就是一个小村落一般,小镇三面环山,包裹着一块不大的平原,分成田垄,种着各种作物,小镇就在这些农田之中。
秦苍羽进了小镇,却觉家家闭户,街上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见,他信步而行,走了一圈,眼见这小镇上莫说饭馆客栈,就是卖茶水的铺子都没有一个。
此刻刚过午时,整个村镇静悄悄的,偶尔只有几只鸣蝉在树头名叫几声,丝毫没有人气,日光照耀之下,更是显得无比的萧条没落。
小镇极小,没几户人家,秦苍羽没走几步,就穿过了整个镇子,这时在一个镇口处终于现了一家铺子,门口用竹竿支着一块打满补丁的破布,破布上有个酒字。
秦苍羽一看心中大喜,心说:“有酒就有饭,我赶紧上前买些酒饭,顺便打听打听柳凤歌的下落,看她是否是往这边而来。”
想着就往前走,进了店门,只见店里只有一个老人,面色白,令人惊讶的是脖子咽喉处上长了个硕大的肉瘤,此刻半躺在竹椅上打盹,也不知道是伙计还是老板。
秦苍羽走上前去,拱手唱了一个喏道:“老人家,可问此处是个酒家吗?”
那老头听闻有人说话,半睁开似睡非睡的双眼,瞄了秦苍羽一眼,而后又闭上眼睛,用嘶哑的声音没好气地说道:“你没长眼吗?门口那么大的竹竿之上的旗号你也看不见吗?”
秦苍羽没想到这老头竟然如此讲话,被这冷言冷语顶的一阵语塞,心说:“这地方怎地做买卖讲话如此尖酸刻薄,怪不得没有生意呢?”但是此刻腹中饥饿难忍,只好又赔笑施礼道:“老人家,我是个外乡人,这不路过此地,头次登门,并不知道本地的情形,只见有个酒的招牌,而我肚中饥饿,自然以为是个酒家,如果真是酒家,可否卖与我一些饭食酒水?我好吃了后,好继续赶路。”
那老头一听秦苍羽说自己是个外乡人,一下腾得坐起身来,先是上下不停地打量着秦苍羽,而后问道:“外乡人?这可真是稀奇了,老头子我在这临沂镇几十年了,还从来没见过外乡人,这临沂镇什么时候来过外乡人?”
秦苍羽奇道:“老人家,此地原来叫临沂镇啊,这里当真几十年没有来过外乡人了?”
那老头站了起来,又仔细端详了一下秦苍羽,说道:“还真是没见过你啊,看来真是外乡人,老汉这里不是酒家,是酒坊,是给镇里人家专门酿酒的酒坊。”
秦苍羽愣了一愣,说道:“原来如此啊,那是我误会了,因我初来乍到,敢问老人家一句,这临沂镇上何处有饭店客栈,好为我指明一下,此刻我饥饿难耐,让我也好赶紧能打一下尖。”
那老头没好气的说道:“这临沂镇从没来过外人,因而也从来没有什么酒家饭店客栈的。不过老汉倒是有些吃食和酒糟,你要是不嫌弃,老汉可以舍你一些充饥。”
秦苍羽本来听镇上没有饭馆,不禁心凉,突然又听老头说自己有些吃食,又顿时大喜,赶紧施礼道谢。
那老头转身时又撇了秦苍羽一眼,说道:“那你先坐一下,我去后面给你拿过来。”
秦苍羽目送老头去了屋后,便四周看了看,就见店里只有一张方桌,上面有个茶壶,旁边两张竹椅,另外就是靠墙处放了两个大缸,盖着盖子,应该是存酒的酒缸,整个小店虽然简陋,但是倒也干净,秦苍羽拉过另一张竹椅,坐着等那老头。
片刻功夫,就见那老头端上来几张薄饼,一大碗还冒着热气的酒糟,放到秦苍羽面前。
秦苍羽已经饿的紧了,也不客气,一口大饼,喝一口酒糟,不一会儿风卷残云一般,就把薄饼和酒糟吃了干净。他已经一个月没吃过饭食,此刻见了吃食,不亚于蚊子见了血一般,莫说是大饼酒糟,就是些馊食剩饭,估计也会狼吞虎咽。
那老头见秦苍羽吃相难看,鼻子里一哼,说道:“你这人倒也奇怪?好像多少天没吃过东西一样。”
秦苍羽根本顾不上和老头讲话,等吃饱喝足,这才摸了摸嘴,觉得浑身上下好像都舒坦了不少。
这时那老头问道:“你说你是外乡人?那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是东京还是西京来的?”
秦苍羽打了个饱嗝,这才说道:“啊,老人家,都不是,我是从……”
秦苍羽还未说完,就见那老头从竹椅上一蹦而起,满脸怒色,从旁边地上抄起一根木棍,一指秦苍羽,怒道:“原来你小子是上京来的狗杂碎啊,老汉的吃食真是喂了狗了。”不由分说举着木棍就冲秦苍羽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