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震海听到秦苍羽说道血凤石,身子微微一颤,不过嘴上却平静说道:“看来的确是我错了,给你机会让你在此胡说八道,那血凤石不过和那神凤一般都是个传说罢了,没想到你竟然会将这虚无缥缈之物当成是我的动机?”说话的音调已然高扬了些许,同时双目出让人心冷的寒光。
秦苍羽摇摇头说道:“这血凤石当真是传说吗?诚然,当初我也认为这血凤石乃是子虚乌有之物,因而这才不再怀疑你,但是如果这血凤石并非虚构,而是真实存在的话,这一切就说的通了,想你是为了得到这血凤石,用尽手段恐怕也是合情合理吧。”
姜震海此刻脸上已经有些难看,只是嘴上却未置可否,就听秦苍羽继续说道:“看来我所说非假,你为了得到这怀齐村老族长手中的血凤石,这才布下这层层阴谋,这血凤石乃是怀齐村族长世代相传之物,想必你也不知道老族长将其藏在何处,因此你必定要设计让老族长将血凤石自行拿出,我想你定是先暗中勾结天门峡黑蛇使胡大力,或是你自己或是让胡大力先绑走护田的二女,从而引起村民恐慌,而后你再暗中散布神凤降罪的谣言,之后假意带人进山寻找失踪的二女,同时胡大力又按照你们事先的约定,一夜之间盗走麦子,村里人本来已经惊恐不定,这一下自然深信这是神凤降罪无疑,因而求老族长扶乩问卜,平息神凤之怒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而你也清楚,这扶乩问卜必定要使用这血凤石,之前所做的种种都是为了让老族长行扶乩问卜之事,老族长为了整个怀齐村,也不得以只能为之,自然这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而你等的也就是这一刻,因此你算准时间,在山中杀了姜大牛,独自一人偷偷潜回凤宫,继而杀了老族长,夺取了血凤石,又为了扰人耳目,留下凤留书,转移视线,将这一切假借神凤震怒降罪,将矛头直指姜美娥和小茯苓,同时事之时,让别人以为你还身在山中,从而让自己置身事外。”
姜震海虽然是一言不的听着,装作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似的,但是秦苍羽越说,姜震海的脸色越阴沉,等秦苍羽说完,姜震海脸色已经极为难看,沉声说道:“当真不简单啊,没想到你并未亲眼所见,竟能说的如此详细,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秦苍羽这时扭头望了一眼还在昏迷不醒的黑蛇使胡大力,接着说道:“只是其中有几点我尚未明白,一是你既然知道血凤石的确在老族长手中,为何早不动手,偏偏在此时行事?二是这黑蛇使胡大力乃是闹海蛇王的手下,与你到底有何干系?为何会遵照你的安排?三是我和云飞几人到了怀齐村之时,你已经拿到血凤石了,为何还要行祭凤之礼,要置小茯苓于死地?而之后为何又在我前往天门峡之时,杀了老族长一家,是毁尸灭迹还是又要针对小茯苓呢?难道小茯苓知道什么?让你几次三番都将矛头指向于她?“
说到这里,秦苍羽突然叹了口气,又说道:“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都难以相信,姜怀商是被你亲手所杀,也正是这一连串的疑问,让我虽然怀疑过你,但是却最终将你否定了。究竟是什么?让你抛弃人性,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
秦苍羽说着,用眼角的余光望了望柳慕海,就见柳慕海一直盯着秦苍羽和姜震海,见秦苍羽的眼神瞟了自己一下,微微点了点头,在手里攥紧了手里剑,随时准备找个机会掷出。秦苍羽见柳慕海示意已经准备妥当,当下心中也有了底气。
这时姜震海听秦苍羽问出一连串的疑问,脸上却有些疑惑的神情,轻叹了一声,说道:“也罢,如果是旁人,恐怕早就被我杀了,说实话,我当真是敬佩你秦苍羽的武功为人,却没想到你的心思也是如此了得,如果有办法,我真的不想杀你,因而好几次我能下手之时,都没有下手,既然你已经猜到这事情的经过,我也就不瞒你了,在你死前,我就把这事情完完整整说一遍,也让你做个明白鬼。”
姜震海边说,却面带疑惑的神情,不时的望了望黑蛇宫的大门,又四周望望,好像再找什么东西似得,秦苍羽先是心中有些奇怪,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自从姜震海现身,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这样了,虽然动作极为轻微,但是秦苍羽也是看在眼中,也不禁四周看了一下,却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突然他的眼光落在黑蛇使胡大力的身上,心中突然一动,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脸色一变,当下赶紧用身子挡在柳慕海和姜震海之间,背对柳慕海,手背在身后,轻轻摇了摇,示意柳慕海先别下手。
柳慕海看秦苍羽的手势的意思是先别下手,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按说秦苍羽的意思,并未抬手,只是将手里剑紧紧攥在手中,时刻准备出。
这时就见姜震海朗声说道:“苍羽,既然你都能猜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不隐瞒了,实不相瞒,我的目的就像你所说的,就是为了拿到血凤石,而且,这血凤石现在就在我的身上。”姜震海的音调逐渐升高,最后这句话似乎就像喊出来的一般。
秦苍羽更是心中大动,心说此时夜深人静,黑蛇宫中就我们三人,距离又不很远,为何姜震海这几句话声音突然提高了声调,不像是和我说话,倒像是要让什么人听到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