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震海强打精神,讲述了以往的经过,虽然秦苍羽和柳慕海此刻知道怀齐村种种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但是对于这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就连姜震海也弄不清楚倒地是谁?何况是秦苍羽和柳慕海,两人更是觉得离奇古怪。
秦苍羽将姜震海拿出的拳谱翻到最后一页,看了两遍,略微思索后问道:“血凤石者,千翼凤之心也,还心入凤,方能凤翔渤海,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姜震海说完了这些经过之后,似乎已经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听秦苍羽问道,喘息了半天才又说道:“方才如我所言,我怀齐村的祖上就是大齐的守陵人一族,凤梧城的巨大的血梧桐下,就是当初大齐的凤陵,怀齐的祖先就是皇族的守墓人,世代看守凤陵,后来大齐灭亡,渤海大氏占了凤梧城,将姜氏一族赶出上京,我们祖上不愿臣服渤海,这才避世而迁到这隐秘的怀齐村。因为这千翼凤乃是世代族长相传的秘密,只有怀齐村的族长才能知道,如今姜裴亮死了,除非有人打开凤陵,否则这秘密恐怕永远也没有人知道了,咳咳。”
秦苍羽见姜震海的情况急转直下,渐渐连喘气都有些吃力了,赶紧上前说道:“姜震海,你现在莫要再多言了,我和柳兄先带你离开此地,赶紧找人医治你的伤势才是。”
姜震海听到这里,憋着气冷笑了两声,而后脸上带着一种耐人寻味的笑容,轻声说道:“苍羽,我将事情悉数告知,是因为我知道凭我自己,恐怕是难以救下怀商,更难以见到千翼凤临世的时候了,只希望等你到了若忘川,如果怀商尚在人世,望你能搭救她一下,如果她已经不再人世了,也是我的罪孽,但是千翼凤乃是我大齐镇国之宝,希望你莫要让这宝贝落在那心怀不轨之人的手中。”说完姜震海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的锦盒,又将身后的村正刀拿在一起递给秦苍羽,低声说道:“我现在将这血凤石托付于苍羽了。”说罢用手抓起身旁的匕,一转手腕,刺进了自己的咽喉之中。
秦苍羽伸手接下来了那锦盒和村正刀,就见姜震海拿起匕刀直刺咽喉,事出突然,秦苍羽再想伸手夺刀已然不及,就见姜震海扑通一声,仰面倒在地上。
秦苍羽赶紧上前查看,就见姜震海面如纸钱,只有鲜血不停的从脖子上汩汩而出。
姜震海用尽最后的力气,断断续续说道:“苍羽,你要留意你身边的人,尽管匪夷所思,但那幕后之人,恐怕就在你的身边。”说完后,却露出一股诡异莫测的面容,而后头一歪,便再无动静。
秦苍羽和柳慕海都没想到姜震海瞬间就这样死于非命,相识愣了一下,秦苍羽赶紧走上前一看,姜震海已经断气身亡,只是盯着姜震海脸上这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尤其姜震海最后的遗言,让秦苍羽心中升起了阵阵不安,而这诡异的表情就像是挑衅一般,似乎一切事情都在姜震海的计划之中,就连死也是算计好的一样,只是现在没有人知道他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也没人知道直到最后,他心中到底想到底是什么。
这时两个人体力已经恢复了大半了,两人见姜震海已死,胡大力尚未苏醒,秦苍羽和柳慕海一商量,打算先将姜震海暂时安葬在天门峡,等日后有机会再通知怀齐村吧,至于胡大力,两人打算等他醒了之后,带回海孤村,让小茯苓看看到底是不是此人作恶,秦苍羽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后,脑子突然清晰了起来,隐隐觉得海顾村燕家的事情,不像是胡大力做的,到好像是有人故意为之,引自己回转天门峡似的,而且那个海孤村的老者,究竟是谁,如今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秦苍羽将村正刀交给柳慕海保管,柳慕海也不客气,将村正跨在腰间,秦苍羽打开锦盒,就见里面放了一块毫不起眼的青石块,形状倒也规整,但如同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头一般,并无任何出奇之处。
柳慕海挂好村正刀,看着秦苍羽手中的血凤石,奇道:“吾以为这血凤石当是什么奇珍异宝了,如此看来,于寻常青石无异,貌似还不及这盒子之前,却因他死了这许多人,让人可一叹。”
秦苍羽也是一般的心思,这血凤石就是这样一块普普通通石头,却掀起这场腥风血雨,也是觉得荒诞不羁,嘴里叹道:“石头普通,但是人心难测,这场灾难并非是因这血凤石而起,而是因为人的贪念而起。”
柳慕海也是颇为欷歔,点了点头。
之后两人在凤宫外简单地安葬了姜震海,柳慕海见秦苍羽望着地上的土堆,眉头紧皱,苦苦思索,当下问道:“苍羽,实言相告,吾并不相信姜震海所言全部属实,而且他竟然选择自裁,而且如此突然,就不合常理,按理说姜怀商现在下落不明,他应该不会甘心一死,但是他却突然自尽,吾怎么想也觉得他这么做极为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