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轻巧的一笑，挂断了电话，柯威将还没有燃尽的雪茄掐灭在烟灰缸里。

“想在门口待到什么时候。”威严的声音响起，柯沐风走了进来。

“爸想除了顾家？”柯沐风已经将刚才的对话听得差不多。

柯威重新拿了一根雪茄，缓慢的修剪掉：“有意见？”

“柯家跟顾家没有什么明显的冲突。”而且最好不要有冲突，顾家涉及的人脉遍布军政商，黑道也有涉及，不只是如此，跟各大家族交好，并不是能够简单对付的对象。

更何况曾经柯钟航也留下过不要跟顾家的为敌的讯息，当初柯钟航这样说自然有着几分道理，现在……

“所以呢？”柯威抬眸看了一眼柯沐风，没有什么温度可言。

“沐风，柯家可不是要忌惮任何家族的存在，谁要是在前方挡了路，就除掉，无论黑道还是白道，柯家都要成为霸主的存在。

冲不冲突，所谓的关系可不是这样简单几个字能够概括的，更何况清平湾的项目最终给了成峰，你说这还叫没有冲突。” 柯威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有些让人害怕。

“爸，我们柯家已经不碰那条路上的东西很久了，自从二叔之后我们柯家就……”

柯沐风还没有说完就被柯威甩过来的烟灰缸砸到了前额，烟灰缸落在地上出沉闷的声响，接着然后碎裂成渣，可见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那个人不是你该提的，我决定的事情也不需要听取你的答案，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季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够解决？”

柯沐风像是早就习惯了被柯威这样对待，没有任何反应，连抚上自己额角的动作都没有：“尽快。”

“嗯，沐风不要让我失望，出去吧。”已经下令。

“爸，跟不了解的人合作难免对方不是在利用我们。”刚才的谈话的余韵还回荡在柯沐风的脑海里。

“彼此利用而已，既然目的相同，就看最终谁利用过谁。”

柯沐风不再多言，他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的心思如何，却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跟那条路上的人还有联系。

蒋云航再查的什么事情，柯沐风在里面呆了那么几天并不是一无所知，却没有想到真的跟柯家有关系。

他们明明从多少年之前就不在碰这些了，他的二叔以雷霆的手段将柯家引上正轨，彻底断绝了跟那方面的联系，而他的父亲又打算将柯家带往何处，真是越来越不清楚。

程皓天从成峰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奔向了季诗韵的墓地，一坐便是直到夜幕降临，不知道是在怀念还是因为其他，或许只是因为顾洛枫提及，而他想念这个姐姐了而已。

而顾洛枫回来后慕锦曦就察觉到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如果说隐藏情绪的话，顾洛枫也绝对是一个好手，也是一个高手。

只是在夜晚慕锦曦被顾洛枫折腾的快要散架了的时候，扶住顾洛枫的脸，让其跟自己对视：“生了什么？”顾洛枫在这一方面一向是温柔的，很少如此用力，这份力道似乎在确认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