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又一脸疑惑的看了一眼澜月大帝,向那使臣问道:“东淮国国主难道不知道我已经有未婚妻了吗?”
那使臣顿时愣在了一旁,东淮国国主就是知道蔺王至今都没有娶妻这才来商量婚事的,并不知道什么未婚妻一说。
澜月大帝的脸色阴沉的十分厉害,难看的很。
那使臣疑惑道:“不知道蔺王的未婚妻是谁?”
“澜月国月城郡主荣汐!”
荣汐?郡主?似乎有一段时间在东淮国的国宫中传过这样的说法,但是那时候也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都以为是谣传罢了,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那使臣一时间面色也难看的厉害,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踌躇的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澜月千泽无奈的长叹了口气,道:“事实上,我一直以来都是将箐羽当做是自己的妹妹的,何况我现在已经有了倾心之人,更加不能够和箐羽有什么了。毕竟箐羽是东淮国的长公主,若是嫁过来只是个妾的话,恐怕也是受了委屈的!”
做妾?堂堂东淮国的长公主怎么能够给人做妾呢?他们东淮国的颜面应该往哪里放呢?
那使臣连连摆手,嘴角抽搐道:“不可不可!千万不可!”
澜月千泽挑眉犹豫道:“所以说嘛!这婚事还是……”
那使臣正好没有台阶下呢!径直的接着澜月千泽的话说道:“这婚事使不得了,万万不能够作数了,这一次就当是东淮国没有来人!”
说罢那使臣就向澜月大帝和澜月千泽分别行了个礼退下了。
等到那人的脚步声远了,澜月大帝才怒吼道:“澜月千泽,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好好地一桩婚事被你两句话就否了?你让我澜月国的面子放在哪里?你让东淮国的面子放在哪里?”
澜月千泽也不敢示弱的抬头问道:“这是我的婚事,那么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你你……你放肆,怎么可以这样和父皇说话呢?”澜月大帝有些诧异,更加有些愤然。面前的这个儿子、这个他一直以来最疼爱的儿子,一下子像是十分的陌生一般,让他感觉不认识了。
澜月千泽冷然笑道:“那我应该怎么样说话呢?难道跪下来祈求吗?”
“泽儿,当年的事情是父皇做错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知道父皇每每想起来心里面有多么的痛苦吗?几乎是寝食难安的。父皇是不想让你重蹈覆辙啊!”
澜月千泽忽然大笑起来,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一样。
“重蹈覆辙?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
顿了顿,澜月千泽冷声说道:“我恨你,就是因为你从来不会勇敢的面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而是想尽办法让我去为你赎罪。你总是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可是你最终为的还是你自己,因为看到我和荣汐就相当于是重新看到了当年你做下的不堪的事情,不是不想让那些事情总是萦绕在你的脑海里面。你太自私了!”
澜月千泽说完这些话就径直的转身离开了,没有丝毫的犹豫。
而“你太自私了!”这句话却久久的盘旋在澜月大帝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他一个人在大殿上最高处坐着,那样一手遮天的位置,可是他却一下子显得那样的苍老、那样的寂寞。
被自己最亲的人厌恶,这大概是人生最惨痛的事情了吧!
心里面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大概就是他这一生所做的所有的错事换来的报应吧!